剥皮者,从头至尻,一缕裂之,张于前,如鸟展翅,率逾日始绝。有即毙者,行刑之人坐死。————《蜀龟鉴》
虽然说,自古得国之正,莫过大明。
可不得不说,因着大明之前的元朝是骚达子入主中原,把许多蛮夷风俗给带了进来。
旁的不说,前宋时候,是分食制,经过元朝以后,大明却是团食了,一直到五百年后,天朝反以团食为傲。
有人考据说,分食是贵族,民间早就团食了,老百姓的条件不允许分食。
可佛郎机人那边老百姓住地窝子哩,人家条件更加不允许,怎么就依然分食制了。
可见,终究还是蛮夷入主中原,把些不好的东西带来了,这个,毋庸讳言。
此外,剥皮这个风俗,也是如此,【元史】中就有许多剥皮的事迹。
到了我大明,太祖朱重八到底是农民出身,把个剥皮更加给发扬光大了,以至于后来鲁迅大大写【病中杂谈】说【大明一朝以剥皮始,以剥皮终,可谓始终不变。至今在绍兴戏文里和乡下人的嘴上,还偶然可以听到‘剥皮揎草’的话,那皇泽之长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个剥皮是非常之残忍的刑罚,更别说剥了皮,还要悬挂在城门口给过往行人看了。
康飞总算是出身在文明进步的社会,根本无法想象,得罪了一个衙内,就会被剥皮,还要把皮挂在城门口,但凡受过现代教育,大约是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刑罚的。
所以,毛半仙可以不说,但他戴康飞却不可以坐视不理。
如今碰上这个梁家了,那还有什么说的,搞他。
康飞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来,这,还是线娘绣的,他把帕子扔给毛半仙,毛半仙在马上手忙脚乱地接过。
“毛半仙,你这一把年纪了,哭得眼泪鼻涕把胡须都弄一塌糊涂,实在看不得。”康飞说了一句,随后,冲着前面就喊道:“乌仲麟。”
乌仲麟正和那些人相骂,他虽然跋扈,到底要守着小老爷的规矩,他们这些人都是眼眉挑通的,看得出来,小老爷虽然动不动喊一嗓子造反,可骨子里面却是性子好,故此,他们私底下互相商量,有着一条底线,不可以闹出人命来。尐説φ呅蛧
说起来,这也是康飞的功德了,拘束了这些无法无天的兵油子,若是在潘德大陆,这些家丁头上大约会顶着【流氓骑士】四个字。
他听着后面小老爷一声喊,赶紧拽马准备回头,不想小老爷继续一嗓子大声道:“莫要打死了,留条命。”
乌仲麟先是一愣,随后大喜。
他当即喜滋滋答应了一声,便冲着那些家丁喊道:“都听见老爷说话了罢!既然老爷要在广州立个威,你们都与我打起精神来。”
这些家丁们以为老爷要立威,立威么,他们又不是不懂,那些将主爷新接营头,不一样是要挑个把爱闹事不识趣的刺儿头来立威,不死伤几个十几个人,怎么凸显将主爷爷的威风?
不过四五个读书老爷,一身青衿,为首那个梁赞,是梁家子弟,打小延请当地名武师学习枪棒,被誉为文武双全,那些师傅们都说,梁少爷如今去考个武举人,那是三个指头捏螺蛳,十拿九稳的。
他一个秀才,又被证明为有武举人的实力,文武双全,岂不自傲?
关键是,他叔叔梁次摅(shῡ)那是广东都司的都指挥使,整个广东的兵,都归他叔叔管着。
也是他命中该有此一劫,他作为梁家的衙内,原本也不大有机会到城门口来看收税。还是他学校里面一个同学,娶了新妇,姿色着实出众,吃酒的时候,眼波流转,他看在眼里面,未免就跟同学商量……同学大喜,赶紧请他去家里面玩耍。
那新妇与他一夕欢好,就说了,妾身有个不争气的哥哥,如今可能请衙内照料则个么!
梁赞听了这话,自然满口答应,又不是什么大事,应有之意嘛!
他便把对方给弄去城门口收税,这是个肥差,料想对方应该知足。
果不其然,那新妇得知哥哥做了城门税官,感恩戴德,又请他去家里面玩耍,把各种手段就拿出来,极力奉承……梁赞虽然是个衙内,平日里头没少玩,但是哩,这个不同寻常,不是外面那些表子……故此宝爱得很,为了方便,他还专门给他那同学弄了个巡河大使,那正经也是个八品的功名,他那个同学欢喜得紧,急吼吼就去上任了。
新箍的马桶还三日香哩!何况个姿色出众的新妇?
梁赞故此为了这新妇,专门又去看了那个大舅子一次,不曾想那舅子着实也知趣,懂奉承,就与他说,赞少既好这一口,何不去香山番耍耍?若不去香山番睡上几个番婆子,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一遭了。
他把那香山番细声细色描绘一番,说那番婆子如何之白,连皮肤下面筋骨都瞧得清楚……把梁赞欢喜得抓耳挠腮,恨不得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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