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令一下,所有出征军将一应汇集在中央大帐里。
“拜见将军!”
公孙衍站在主将案前,以白贲为首的将领欠身拱手向公孙衍行礼。
公孙衍令道:“传令官听令,速将约战,送于魏营!”
“上将军,大争之世,用兵诡诈,将军为何主动约战呐?”
公孙衍这一将令,立即激起了帐中诸将的疑惑,一名都尉的不满地抗声问道。
在战国时代,只要发布了国战檄文,就已经算是开战了,完全没有必要像在春秋时期一样,两军对垒时再下战书。
这个时候,大可趁魏军不备,发动突击,没必要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而且,他对公孙衍并不信服,不仅是他,营中的许多军将都不信服。
军队以能力、资历服强弱,他们的军职都是出生入死,一步步地打出来的。
可公孙衍不是,公孙衍是靠着君上的宠幸一步登天,踩到他们头上的。
这让这些靠着刀口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将官们如何信服!
公孙衍不为所动,他知道自己尴尬的处境,现在的他是没有得到这些秦将们的认可的。
“放肆!军营之中岂可妄议主将,忘了我大秦军律!还不快给上将军赔礼!”
但对公孙衍信服不已的白贲却朝着那员将领,昂声怒斥。
他明白君上派他给公孙衍做副将是为什么,就是为了服众,以他的地位,压下手下这些人对公孙衍的不满。
“末将知罪!”
那名都尉可不敢同白贲对视质疑,低头拱手。
白贲可是同他们一样一刀一剑杀出来的军将,还是孟西白三族中有名的勇士,对白贲他们是心服口服。
但他仍然执拗地昂声道:“但也请上将军给末将一个确切的答复!”
秦军确实等级森严,要求下级绝对服从上级命令,但这位主将还得不到他的服从。
“没有答复,这就是本将的军略,若是不服,大可战后向军法官提请诉讼!”
公孙衍漠然冷色,独断自说道。
“众将听令,以军车打头,步兵居中,所有攻城器械随后,呈正面进攻之势!”
军法官,这是商鞅变法后,在秦军中专门设立的职务。
用以战后考察、核对、评定军功,平素也负责军律、军法的执行。
这时,又一名都尉进言道:“将军,魏军若虚主阵,重两侧精兵,我军危矣!”
闻声,公孙衍仔细地注目了那名都尉一眼,笑道:“本将要的就是这般!魏军若不这样排兵布阵,这战还不好打!”
“都瞎嚷嚷什么!遵从上将军军令就是!如若不从,军法处置!”
白贲率先拱手,坚定地为公孙衍壮声。
他当然明白公孙衍这般做的道理,就是为了示敌以弱,诱使魏军主动出城作战。
有白贲这率先带头,其他诸将再有不满和质疑,也不好再问再说,只得一一拱手服从。
公孙衍向着白贲点了点头,朗声道:“传令下去,全军列阵,准备攻击!”
“嗨!”
......
雕阴城,魏军大营,中军大帐。
观望秦军军阵敌情又收到公孙衍派人送来的战书后,龙贾也第一时间召集众将进行升帐。
龙贾坐在主位上,面看诸将,问道:“不知这秦军主将约战,诸将以为如何?”
这时,一位军将率先出列,请战道:“将军,末将以为我军当战!”
“噢,为何?”
那名魏将答道:“秦军远道而来,按理说疲于奔命,应该进行休整,休养军力,然后再进行作战,对方不顾军士死活急于作战,这是用兵大忌!这是其一!”
“其二,其大军副将白贲我倒是有所耳闻,乃是秦国白族有名的战将,其人作战勇猛、久经沙场,可主将公孙衍根本不知是何人,无名无姓之徒,根本不足为惧!”
“看他急于用兵决战,想必是急于立功,证明自己,但又不顾军士死活,此人定是不通军略又急功近利之人!”
“秦军十万攻我,辎重至少两万,战兵不过八万,兵力不及我雕阴十万守军,且远来疲惫,战力更不值一提,我军养精蓄锐,以逸待劳,正好一战破敌!”
说间,他的脸上洋溢着轻蔑与得意的笑容,好似胜券在握。
他也同样完全看不上公孙衍。
在他眼里,秦国用这样的蠢货为将,简直就是过来故意送人头的。
帐内不少将领闻声都点头扬声,赞同不已。
龙贾徐徐点头,这番话也说到了他的心里。
但他却心性稳重,有些迟疑,“公孙衍其人,老夫到是听说过一二,他是我魏国人曾在西河求学,在西河学子中到是声名不俗,人称‘犀首’,才华了得。”
“战场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只怕这是此人用计,故意诱老夫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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