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嫪毐这话,魅祀焱这才看清楚,他身上穿的确实是宦官的袍子。
这么说,自己没被玷污?
“即便你没做下作之事,但你脱我衣物,我便夺你双目!”
魅祀焱还是很愤怒。
虽然清白之身是没被玷污,但这衣服都被扒了,自己的身体岂不是被这家伙看得一清二楚了?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嫪毐也怒了:“早知道你如此不讲理,我就不该救你,死了算了!”
“老子给你输了800毫升的血,全TM喂狗了,救活你不感激也便罢了,反要加害于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输血?毫升?”
魅祀焱皱了皱眉头,嫪毐说的这些词语,她怎么一句没听懂。
“你说你救了我,是如何救我?用何手段?”
“当然是先扒了你的衣服····”
嫪毐如实说道,被魅祀焱眼珠子一瞪,急忙又说道:“然后先用针灸替你止血,不过你受的伤实在太重,失血过多,倘若不输血,你即便是不死,怕是也要落个残废,所以我便用我自己的血,输入到你的体内,这才让你在这么短时间内苏醒,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嫪毐这番解释,让魅祀焱颇为震惊。
羌族巫炑一脉,除了武风盛行,医术也颇有研究。
但将他人之血,注入第二个人体内的这种治疗方法,她连听都没听过。
“此言当真?”
“必须当真!”
嫪毐蔑笑道:“要不然以你这身刀伤,不输血岂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苏醒?还TM有力气动手砍人?”
魅祀焱对医术也略知一二,也知道自己这身与大内护卫激战时留下的伤势甚为严重,事实上在她使出最后一丝气力,翻墙进入监栏院并躲入嫪毐的房里以避大内护卫追击之时。
连她自己都觉得必死无疑,如此重的伤,饶是族里的大长老出手救治,也绝无能救活的把握,可此时自己非但没死,还能轻易动弹。
看样子,真的是眼前这个宦官救了自己。
想到这,魅祀焱脸上的神色才稍微好转了些。
方才被怒火冲晕了头脑,一气之下只想着杀了嫪毐,其他全然不顾。
现在冷静下来,魅祀焱才发现自己上身还光溜溜的。
俏脸顿时红成了一片火烧云,急忙丢下手中的半截长剑,将床上的衣服拿起。
“你转过去!”
见嫪毐还看着自己,魅祀焱咬牙怒斥了一声。
“切!反正该看的,昨夜已经看够了,不看便不看。”
嫪毐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把头扭到一边。
“你!”
魅祀焱咬了咬牙关,怒道:“若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真恨不得一剑杀了你!”
“要杀我,那前提是你得够我打才行,就你现在这刚恢复的身体状况,想取我项上人头怕是难咯,嘿嘿·····”
嫪毐这番调侃又惹得魅祀焱一阵愤愤,但又无可奈何,自己确实不是这死太监的对手,能怎么办?
只能将满腔怒火往肚子里咽,愤愤的穿上了衣服。
要说斗嘴,开玩笑,连堂堂大秦国左丞相李斯都被嫪毐怼得哑口无言,更别谈这小丫头片子了。
穿好衣物,魅祀焱冷着脸,朝着站在门边的嫪毐叱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你要去哪?”
“去哪与你何干?”
嫪毐笑了笑:“你现在出去,保证你走不出监栏院就被抓了你信不信?”
“你重伤初愈,监栏院的围墙至少有七八米,以你现在身体状况,你根本就翻不出去,监栏院里有数十名大小太监,你这身装扮,只要一出门,立刻被人举报,不消一会,大内侍卫必然赶到,你认为,你现在出去,逃得掉吗?”
魅祀焱愤然道:“我逃不逃得掉!无需你关心,便是死,我也不愿待于此处!”
嫪毐脸上还是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倘若我没救你之前,你是死是活,自然与我无关,不过现在不一样,你身上可是流着的我血,那可是800毫升,好大几碗呢!”
“所以说,你要是死了,我这几大碗血岂不是白费了?”
魅祀焱银牙紧咬:“那我还你便是!”
说着拿起地上的那半截长剑,便要往自己的手腕大动脉割去!
“哎哟我去!”
嫪毐急忙拦下:“别别别!我说你这丫头,性格怎如此刚烈?对别人说砍便砍,对自己说割便割?”
“你死了不打紧,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你的仇人还活得逍遥得很,难道你就不想报仇?不想手刃仇人?”
嫪毐知道这种性格刚烈的女子来不得硬的,只能另辟捷径,换个法子劝她。
果然,嫪毐这么一说,魅祀焱又松开了手中的半截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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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