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听见潇潇的名字,脑中被封印的痛苦回忆忽然决堤,潇潇被吕布捏爆脑袋的残酷的景象,再度回旋入脑。
若不是见身边有人,他几乎就要狂叫出来。痛苦之下,只得抱起头,无声的流泪。
那少女长到这样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大男人哭,而且还哭的那样伤心。她一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忽然想起小时候伤心时母亲抚慰她的方式,红着脸将赵云搂入怀中,温柔的拍打他的脊背,口中不住轻念:“乖宝宝,不要哭了,乖孩子不要哭了。”
她做的是那样的自然,就如平常孤独时,同自己的布娃娃玩耍的那样。
赵云在他怀中哭得伤心极了,她一直听人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现在看来那不过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赵云在她的怀抱中,哭着哭着,不知怎的就睡着了。少女将他放回床上,然后又帮他盖好被子,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他那张睡熟的俊秀的脸庞,又想起刚才他在自己怀中哭泣的模样,不觉失声一笑,好想伸手去触摸一下,最终还是忍住了。
漠然良久,叹息一声道:“傻瓜,你都还没有问人家名字呢。”然后用一种细微的,也不知是说给赵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声音道:“我叫,允儿。”言罢就转身出房间去了。
屋外的阳光好大,刺得允儿有些睁不开眼。她眯着眼,看爷爷在不远处的药架上摆弄他的那些宝贝。
爷爷是个沉默的老头,每天除了研究那些草药外就是在一间幽暗的内室里打坐用功。他同允儿很少交流,除了日常的需要,诸如:煎药,抓药,采药……。
热花有时堵起气来也会想离家出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理祖父,到外面去看看那些繁花似锦,看看那些万家灯火。
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离开后,祖父孤零零的一个人住在这孤零零的药芦中,孤零零的一个人吃饭时,她就又妥协了。
爷爷虽然脾气古怪,可他毕竟是她最爱的人,也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又怎么舍得丢下他一个人在孤单小药芦。
正思量间,远处林中的小道上,慢慢行来一个人,因为迎着光,允儿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脸,可是她还是一下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她欢快的跑过去,像个小妹妹一般,抓住了来人的手,道:“张角师兄,你怎么来啦。”
本想再撒两句娇,却忽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只见他身上全是伤口,一双手上都是血污,摇摇欲坠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一般。
他看到允儿,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个笑容道:“小,小师妹,你长大了呢。”话才说完,就一下跌倒在了地上。
允儿吓得尖叫起来,想要伸手扶他,却又如何扶得动,连带得自己都摔倒了。她刚准备呼叫爷爷,南华老仙却已闪了过来。
他面色凝重的摸了摸张角的脉,忽厉声喝问:“是谁伤的你。”
张角见师傅出现,尽管伤得严重,还是打起精神的向老仙道:“请恕徒儿有伤在身,不能全礼了。”
老仙忙从怀里摸出一个颗青色药丸,给张角喂了下去。张角吃了药丸,气色方才好看了些,道:“师傅,弟子本不该再来打扰的。”
南瓜老仙冷哼道:“你自己知道就好。”
张角歉然的道:“只是弟子知道那人要来对师傅不利,是以不敢不来通报师傅。”
南瓜老仙不屑的道:“是否就是伤你的那人。”
张角道:“正是此人,我听他自称水镜先生。”
“果然是他,他果然找上门来了。”南瓜老仙一副宿命已定的模样。
“那日弟子正在疫区行道救人,忽然来了一个精神矍铄,相貌清癯,气质高雅的老者,劈面就问我是否是南华老仙的徒弟。”
南华老仙瞪眼道:“你是如何回答的。”
张角此刻以可以坐立起来了,允儿忙伸手,想要扶着他。他却摆摆手道:“师傅的医术果然神妙,弟子已觉大好了。”
接着又道:“弟子谨记师傅的忠告,自然不敢透露师门,是以交口否认。”
谁知那水镜先生却是哈哈一笑道:“你骗得了别人,须瞒不过我,你使得太平遁甲之术,当我不知道吗。”
“弟子一听他喝破我的太平遁甲神术,吓得慌忙就走,不想那老者却出手如电,只用了三招就将弟子重伤在地。”
“临走前,更对弟子道:你去告诉你师傅,我不日便要上门与他了结一桩旧债。弟子见他如此厉害,唯恐师对师傅不利,便连夜的赶了来,想给师傅报个警。”
南华老仙神情严肃的站起身来道:“难怪他不取你性命,原来是要你做带路的向导呀。水镜老贼,你可真够卑鄙的啊。”
张角闻言,吓得跪在了地上,道:“师傅,这,这,这是何道理呀?弟子来时十分小心确认过,没有人跟踪弟子呀。”
南华老仙叹了口气道:“这也怪不得你,以他的修为,你是无法觉察的。我这药芦周围,以九宫之术布下奇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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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