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汉将文丑于联军阵前撵战,旌旗上还挂着少狼主蹋顿的头颅,一时间哗变在即。
张纯不得已连派出三将轮番上阵迎战,结果都撑不到三十回合,便被莽夫文丑一一斩于马下,声势震天!
如此一来,张纯只得暂且高挂免战牌,任由文丑在营寨前叫嚣辱骂。
乌桓人本就是各怀鬼胎,如今丘力居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汉军士气正盛,分崩离析。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乌桓骑兵已经去了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总计两万余人。
丘力居与张纯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随即连夜巡逻,禁止再有部落首领私自领兵逃逸。
结果第三日清晨,整个乌桓人的大营基本上空无一人,只留下了丘力居最后的心腹部队五千余人。
一时间浩浩荡荡的乌桓联军,此时竟然归心似箭,从四面八方涌向了右北平郡的塞外,那里是他们放牧了几十年的草原。
张纯知道事不可为,趁着朝廷大军还没有发现,一路疯狂北上逃窜。
而索仇接收到了这条消息后,更是乘胜追击,直接派出屯骑营两千余轻骑兵,一路袭扰!
同时,索仇坐镇中军率领玄甲军与四万多步骑兵,半个月内收复城池三十余座,敌人的生存空间继续被碾压缩小。
七月中旬,正值整个东北地区最热的时候,也是草原上水草最为肥沃的季节。
失去了丘力居的帮助后,张纯只得率领临时拼凑出来的两万人,死守渔阳,依靠密云河地理优势,依次固守数个要道苟延残喘。
而朝廷北征大军则是不慌不忙,陆续收复了范阳、上谷两郡,大军驻扎在失而复得的蓟县。
大军从西、南两个方向不断朝渔阳进军,一时间捷报连连,张纯只能死守,毫无招架之力。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野外推进战,随着张纯摆出死守的架势,一时间进展缓慢。
九月初,五万大军已经围城近两个多月,可是这座历经无数战事的古城渔阳,依旧是屹立不倒。
由于渔阳城深墙高垒,辎重粮草充足,在象征性地攻城数次之后,索仇不得已转为深挖壕沟,围而不攻的政策。
这一日,聚将鼓三通作罢,大大小小的将官尽皆来到中军大帐,索仇望着这些意气风发的将领,皆是他的心腹重臣。
如今这支征北大军,从黄巾起义的内战,再到抵御胡人入侵,已经不知不觉被他完全改造成了自己的队伍。
徐晃、张郃与田丰、审配等人陆续入帐,都知道是发生了紧急的战报。
看到众人来的差不多了,索仇朝着下面的田丰点了点头,后者心领神会。
田丰站起身来,指着一份纯手工缝制的幽州地图说道:“接到越骑营的消息,半个月前,鲜卑人从宽平绕过北长城,一路直取驻扎在右北平的乌桓人部落,据斥候来报,这队人马有一万余人,兵强马壮,一口气连吞了大小数十个部落!”
“其中掠夺的女人和牛羊不计其数,现在正朝着兴隆而来,而乌桓王丘力居则是率领两万铁骑,直驱犷平,看样子是要在鲜卑人出塞前抢回部落里的女人们!!”
兴隆此地,基本上位于北长城与与渔阳两地中间,眼下索仇于张纯战事僵持,此地可以说是个三不管地带。
而这些鲜卑人确实是胆大心细,浑水摸鱼的本事一点也不像草原人。
下方审配确实捻了捻胡子,点头道:“鲜卑人横插一脚,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眼下渔阳叛军逃无可逃,不如我军就趁机将乌桓人彻底赶出塞外!”
“正南此言是极!”田丰将目光紧锁在地图上,凛然道:“诸位将军请往这里一看,犷平一带峡谷纵横,如果丘力居有心设伏阻拦,鲜卑人恐怕讨不到好处。”
“唔~!”
索仇盯着面前的地图眉头紧锁,暗道要是有一份沙盘图,那才是真正的了如指掌。
“继续说下去!”
田丰这些日子在索仇身边,耳濡目染,也是逐渐领悟各种旁门左道,不由得笑道:“上将军只需派出一队斥候,故意将丘力居等人的行踪卖于鲜卑人,届时两方必定交战,我等自然可以坐山观虎斗!”
“鲜卑只有一万人?”张郃这时候不禁提醒道:“草原人向来直来直去,恐怕就算知道了敌军的动向,鲜卑人凭借着万余骑兵,也不一定能打败乌桓!”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索仇霍然起身,表情冷漠地看着下方地图,一脸冷笑道:“本将军的目光从来都没有只放在乌桓人的身上,鲜卑也别想活着回去!”
“鲜卑人还有多久到犷平一带!”
田丰道:“回将军,鲜卑人一路上不断掠夺人口、牛羊,速度肯定快不了,估计在七日之后到达犷平,而丘力居等人从北方绕路,应该是时间早一日到达!”
“一天?”索仇不禁低头思忖,如何才能两支队伍狭路相逢呢?
索仇朝着下面的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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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