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大片的雪花,像刀一样降落下来。
五岳之首的衡山派,早已白茫茫的一片,而且由于风雪过大,偌大的门派除了风声雪声,空无一人。
但在这风雪声之中,却夹杂着一个少年的呼喝,和练剑的破空之声。
仔细一听这声音,是从正大门偏殿处,练武场中传来,只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
正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剑,他似乎察觉不到风雪的寒冷,又似乎无论怎么寒冷,都阻挡不了他练剑的热情。
这少年发色如墨,眉如飞剑,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翘,身着白色锦袍,上用青色丝线绣着淡色锦绣花纹,端的一个英俊好儿郎。
此少年正是牧尘,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的关门弟子,同时也是莫大最钟爱的弟子,衡山派公认最有天分,最有悟性,最有前途的弟子。
牧尘此刻练的剑法,倒也并没有多么高深,而是衡山派最基础的剑法,练剑三千遍,仍不觉疲倦。
实际上这个剑法,牧尘早已烂熟于心,几乎都可以倒着练了。
而且这个剑法,他已经连续练了三年了,没人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牧尘从小天赋异禀,任何剑法都学得非常快。
可不知为何练了这么久的基础剑法,以他的悟性,早就可以练更高深的剑法,衡山派莫大也曾经苦劝过这个爱徒,劝他不用再练这个基础剑法了。
因为当今衡山派,恐怕已经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基础剑法了。
但基础剑法威力一般,本就是衡山派弟子入门必学,但一般人顶多练个两三月,长则半年就不会练了,因为本来就是基础剑法,练得再熟,也没有多大作用。
可牧尘还是不听劝,还是一直练,一直练,无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都照练不误。
以他的悟性,以他的这个决心,就算练再高深的剑法,恐怕也早已悟透了。
所有人都说他疯了,没有人理解他这么做……
此时偏殿内,一群衡山弟子,围坐在火炉旁,不时观望着外面那个疯狂的牧尘。
七师妹小不点眨巴着眼睛,望着牧尘气定神闲挥舞着剑,普通的剑招,竟是将这雪花给一一挑开。
周遭银装素裹,可是在牧尘的身边却是十分干爽,不见一片雪花落地。
小木点忍不住问五师兄刘大海道:“五师兄,你说牧师兄是不是疯了?他为什么一直练这个基础剑法呀?这剑法练得再好又有何用?”
五师兄叹了口气说:“你问我,我又问谁,谁知道他只学习这基础剑法,唉,别说了!”
“别说了?”小不点入门比较晚,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八师弟苦着一张脸说:“最可气的是他虽一直在练基础剑法,可我们还是打不过他。前两年还可以勉强和他对上两招,可现在已经彻底打不过他了,都是基础剑法,差距怎么这么大。”
“现在师傅都让我们开始再练基础剑法了,唉!我们又不是这种妖孽,再怎么练,又能怎么样。”八师弟苦笑着说道:“我上次学了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跟六师弟比试,还没有动手,他就出了一剑,我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剑尖就抵在我咽喉上了!”
“我就不明白了,这剑法明明很普通嘛,不明白这妖孽为什么一直要练,而且还这么厉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五师兄点点头说:“没错,如果牧尘不是一直执着于这个基础剑法,恐怕整个门派的弟子中,已经无人能出其右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大师兄,听到他们的谈论,也喝了一口酒说道:“别说整个门派的年轻弟子,你们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如果他愿意学更高深的剑法,恐怕早已名震江湖,衡山派也会多出一个绝世高手,可惜,可惜呀……”
大师兄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赞叹:“六师弟的心性只怕是我们当中最好的,他接触接基础剑法就是三年的时间,你们又有谁,能坚持苦练三年的基础剑法?我是做不到!”
“哎,你们看,你们看,这家伙突然不练了。”
大师兄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弟子突然跳起来指着门外说道。
众弟子赶紧探头一看,只见门外牧尘已经停下手中的剑,正在茫茫的大雪中静静的站立。他的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五师兄无所谓的撇撇嘴说:“不练就不练了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如此冷的天,哪怕是个疯子,也应该知道冷了吧。”
一个胆小的弟子说道:“你们还是小点声说他吧,如若被这妖孽听到了,我们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
其他师兄弟白了他一眼,表示鄙视,不过却都闭口不言,不敢再说了,牧尘虽只会基础剑法,一个衡山派最简单的剑法,但要收拾他们却也容易。
难怪这些弟子一直在背后酸了,但他们也只敢在背后议论,若是当着牧尘的面,确是屁也不敢放一个的。
牧尘并不知道师兄弟们怎么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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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