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玉家的规矩,子孙十六岁就该出门闯荡了,但这唯一的孙女让玉老人有些纠结。
想想也是啊,这么小的娃,还没见过世面,万一给人一颗糖就拐走了呢?
然而玉芷晴却拍拍胸脯说:“放心吧爷爷,我可以的,我也这么大了,天下极少是对手。”
玉老人:“那万一真遇上对手了咋办啊?”
玉芷晴:“这种人一般不屑于杀人了啦,总之您就是不用担心。”于是玉芷晴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出了玉山。
说起这玉山啊真是让人难受,老人家带着小姑娘听起来生活艰苦,然而所有的积蓄就是这一整座玉山。上至高顶,下至坡流,都是他们家的,叫人觉得说穷真的穷,说富真的富。
小姑娘到底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一见到繁华的街道立刻就被晃了眼,摸着口袋里的零钱到处逛,那钱还不知道是玉老人拿什么东西典当的。
她开始学习汀潮人的生活方式,偶尔回去和爷爷讲讲外面的事情。直到有一年花灯会,她听说一个书生醉酒失足掉进了河里,她又恰巧路过,这便顺手把他捞出来了。
这捞完人她才发现对方长得白白净净,还挺好看的。
那书生灌了一下水瞬间清醒了不少,听见路人议论马上就明白了,连忙向她道谢,拖着湿衣服给她买了一袋冬瓜糖。
二人就这么相识了。
最后他们成了亲,可大家都不看好,于是书生暂时敛下自己的狂傲,乖乖听了先生的话,得以金榜题名,功成名就被先皇提为县长。
玉芷晴回忆起往事的时候嘴角总是不住的笑,想必虽是流光飞逝,也依旧动人心弦。江淮恩第一次见到这么甜蜜的笑,当然也可能是人比较漂亮,大学室友要是笑得若隐若现那就叫猥琐……
但江淮恩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结果你还是被一袋糖给骗走了嘛。”
玉芷晴爱怜地抚摸着鞭子:“你说什么呀?”
江淮恩:“……没、没,我就是觉得您俩天造地设。”
玉芷晴这才放过他,转头看向曹老头:“吃完了吗?”
曹老头:“……”
你们倒是继续说啊,我不想跟这个丫头比武。
玉芷晴有些暴躁了:“哎呀有什么关系啊,你又不是打不过我?”
曹老头:“……”这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主要是我和你爷爷的感情再这样下去喝多少酒都喝不回来了。
他孙女被人拐已经够可怜、够暴躁、够难受的了,我怎么能再来插一脚呢?
最后玉芷晴磨了半天也只得到曹老头的指点,便再没后话了。那位县长大人也快回来了,玉芷晴要把衣服给换回来了,临走时叹了口气,望着江淮恩:“我真羡慕你能做曹前辈的徒弟。”
曹老头:“怎么样,我抢手吧?小兔崽子,就你不把我当回事了,哼……”
江淮恩:“……”真不要脸。
一大早从早饭江淮恩又无所事事了一上午,突然怀疑:为啥我还是和米虫一样?临近饭店时县长大人回来了。名字江淮恩略微打听了一下,真的是狂到淋漓尽致——他叫方不世。
曾经大家流传一句话:世有不世,不可一世。
现在嘛……
“天哪,为什么师爷总是跟我对着干?我不就是不小心弄脏了他的青花瓷吗?”方不世叹气
玉芷晴:“人家那是古物,他装饰都心疼,你直接拿来洗墨,还在门板上写字,换谁谁高兴?”
方不世不敢说媳妇的不是,小声哼哼:“我字儿写得也不赖啊,还没他破烂瓶子好看么?”
至此,江淮恩才看到了这位大人,只第一眼,他的不羁就显而易见,飞扬跋扈,只留下一字“狂”。无论什么神情也是同样的,着实给了他一大震撼感。
方不世当年仅仅是收敛傲气,考中后立刻原形毕露,该怎么猖狂就怎么猖狂,但天下也无人敢指点他了,因为他们知道,只有他不想做,没有他做不到。
看卷江淮恩的那一刻方不世也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会是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没想到竟是、是……”是这么个漂亮的孩子。
江淮恩:???您这是有什么误解?
但他还是礼貌地笑了笑。
玉芷晴道:“说起来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名字?肯定不能报江淮恩,他淡定道:“我叫江沁。”
曹老头看了他一眼,不知嘀咕些什么,但也没说什么。
玉芷晴略略想了想,没听说过这一号人物,也没说什么了。
方府帮曹老头收拾完马匹的烂摊子,对方又不要脸地要了些盘缠,动身前往江塞。临走时曹老头对玉芷晴说:“过段时间让你爷爷来找我啊,都好久没一起喝一杯了……”
玉芷晴笑着说:“一定。”
前路迷茫,身后有人静候。
接下来的路程要轻松些许,两三天也差不多能到了。
说起江塞,总是能让人想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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