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项冲目睹这一幕,不禁皱起眉头。
寿春乃楚国重镇,城池坚固。
在没有攻城器械的情况下要想强攻,根本不可能。
正在项冲思索对策之际,远处的蒲丰开口道:“贺将军若不信,在下可单独入城,其余兄弟留在城外如何?”
贺全伫立在城楼上,沉默得就像一尊雕像。
数百名楚军焦灼不安的等待着!
“蒲丰,只你一人上来!”
贺全一挥手,城上落下一个竹筐。
蒲丰坐在竹筐中,被贺全的士兵吊了上去。
“你们暂且去林中驻扎,等贺将军的命令。”蒲丰故意大声说,好让虞凡率领五百名楚军与项冲汇合。
林中,虞凡和项冲合兵一处,五百名“残兵”加上项羽的三百亲兵,一共八百名骑兵!
还有两千名骑兵预计在正午时分抵达寿春城。
“世子,该如何是好?”虞凡没有料到敌将如此谨慎,只让蒲丰一人入城。
万一蒲丰扛不住,又当如何?
“蒲丰一人入城,并不是没有机会,我们暂且等待。”项冲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过了半个时辰,城楼上响起了蒲丰的声音。
“贺将军有令,五十人为一队,依次入城,所有士兵弃马步行,兵器由竹筐运送入城---”
“虞凡,跟我入城!”
项冲挑选了五十人,走到城楼下。
城上垂下十几个大竹筐,兵器放入竹筐中,由对方士兵吊上城去。
至于项冲等人,则单独入城。
“世子,五十人为一队入城,且不能携带兵刃,这个贺全还是不放心我等啊。”虞凡道。
“无妨,等到了城楼,见机行事即可!”
项冲镇定的说。
半个时辰后,项冲率领五十人入了城。
城楼上,一员身材瘦长,长须及胸的将领在一干亲兵的护卫下昂首而立。
这名将领正是把守寿春城的偏将军贺全!
“好一个蒲丰,你竟然做了楚军的奸细!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拿下!”贺全突然大吼一声,一群全副武装的甲士冲出来,戈矛架在了项冲等人的脖子上。
虞凡正要动手,项冲眼疾手快,手肘一撞,制止了他。
所站之处距离堆放兵刃的竹筐有两百多步,这个距离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贺将军,我蒲丰与你也不是第一天相识,军中口令也明白无误,为何一再怀疑我?”蒲丰故意气愤的质问。
贺全冷笑一声,从竹筐中捡起一把战刀:“这种百炼铁刀只有我军校尉以上的将领才有资格佩戴,你这是从何而来?”
糟糕!
露馅了。
项冲的心一沉,立刻大声道:“贺将军,这刀乃是楚军的兵器!”
“你又是何人?”
“将军过来便知道了!”项冲捏紧拳头道。
贺全舍弃蒲丰,朝项冲走来。
项冲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浑身的肌肉收紧,就像一只捕食的猎豹看着猎物一步步走来。
当贺全走到十步之内时,项冲动了!
手肘一沉,砸中旁边的士兵,对方的胸膛登时凹陷下去。
接着项冲一拉、一靠,一个过肩摔将对方举了起来,顺势一扫。
周围的士兵生怕伤及同伴,连忙收回兵器。
这给了项冲可趁之机!
大脚一踏,势如奔马,瞬间扑到贺全跟前。
贺全拔剑就刺!
他的动作在项冲眼里实在是太慢了。一招“饿虎牵羊”叼住对方手腕,提起膝盖顺势一撞。
叮当!
贺全长剑落地!
项冲顺势抄起长剑,架在了贺全脖子上。
“立刻开城门,否则---”
项冲举剑一划,锋刃割破贺全的皮肉,鲜血顺着脖子流下。
死亡的恐怖如蟒蛇缠绕,一寸寸收紧。
面对项冲嗜血的目光,贺全禁不住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开城门----”
吱呀一声,城门缓缓开启!
八百名楚军骑兵相继入城。
“虞凡,控制府库、官吏,入牢房释放犯人!”
“蒲丰,留下两百名精锐把守城门。”
忙碌了半天,项冲彻底掌控了局势,这才令人将贺全带到跟前。
“世子饶命、饶命啊----”
当得知眼前的少年猛将就是世子项冲,贺全跪地求饶。
噗!
项冲一剑洞穿贺全胸膛!
“来人,砍下头颅,挂在城楼示众!”
“寿春三千守军若有跟随周殷反叛、斩杀我楚国臣民者,一律杀无赦!”
很快,蒲丰将六百多名反叛者五花大绑,推到城门前的土坑边。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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