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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天窗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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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云端、天空、灌木丛、空地、脚下的路、路旁的甲壳虫、吹过原野的风、被风吹起的花瓣。

云在天的包围之下流走,灌木丛生长在空地之上,正行走着的路旁有甲壳虫在默默爬行,风掠过遍地的血色曼珠沙华,带起一阵花海。

云遮不住天穹、灌木丛陷不进地底,赤红花瓣凭初秋之风而飞,却终将坠落于尘埃。世间万物,彼此相依,永不相融。身无所长的我们闯荡在如此世界之中,各自走着没有交集的路,茫然无措。

世界是残酷的,它绝不肯为某一个人的艰难处境而改变什么。当意识到这点之后,孑然一身的我们尝试着让自己发生改变以迎合这个世界,寻求生存。在这数不尽的细小改变推动之下,世界运转的轨迹也开始不知不觉跟随我们而改变了,因违背原有规律而渐渐腐化、变形……

当痛苦已成习惯,昨日之光也化作阴霾。如同踏进壮丽的坟墓一般,步伐扭曲的我们开始集结,为了心中虚无缥缈的白日梦,在这个越发可悲的世界里携手共进,并不断互相欺骗着。”

序章·天窗之外

九月初秋,阳光正好,沁凉的风令人神清气爽。

YouknowthatImacrazybitch.

(你知道的,我就是个疯婆娘)

IdowhatIwantwhenIfeellikeit.

(而且我向来随心所欲)

AllIwannadoislosecontrol.

(我只求一切无拘无束)

……

一个身材娇小的短发女孩一边走路一边摇头晃脑,嘴里忘我地哼唱着艾薇儿·拉维尼的《Smile》,唱得激情澎湃,手舞足蹈。无数人侧目观望,大家看到大摇大摆的她踮脚转了个圈,撞到了站在正前方的一位中年妇女,随后立即变得垂头丧气。

”妈,我都说过了,你真的不用送我,我自己能认路。”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女孩背起山一般的行李,甩甩头扔出这句话,把双手往衣服口袋里一揣,迈开大步走向停在铁轨的火车,与身边的中年妇女渐行渐远。

“小羽!”中年妇女急了,快跑两步追上女孩。

“还有什么事?”女孩回头,有些烦躁。真是的,不过转个学而已,自己都十六岁了,母亲却一直以为自己还停留在六岁,过马路时硬要牵着自己的手就罢了,一路絮絮叨叨像个蜜蜂自己也忍了,每路过一家便利店她都会急不可待地冲进去买上一堆东西,自己整个人简直要给压成蜗牛了。晃晃悠悠磨蹭到发车前最后一分钟,刚才火车铃声都响了,她还想干什么?

也许,自己长得本身就像乳臭未干的小孩;又或许,普天之下的母亲都会觉得自己的小孩永远长不大吧。

可是,请不要表现得如此明显啊,要不然我会,舍不得走的……

“真是无语。”女孩忽然皱眉,然后目光飘向别处。

中年妇女欲言又止,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朝面前的女孩伸出手:“出门在外连衣服都穿不好,怎么到贵族学校当淑女啊。”

女孩不经意一瞥--母亲不老,脸上的皱纹却提前显现了出来。此刻她正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同时一双眼睛泪如潮水汹涌而下。

女孩闷哼一声,转身朝着火车大步流星。母亲的手停在半空,两行热泪反射出的太阳光辉,如烟火一般绚烂夺目。

走到车厢门前时,女孩回过头:“征服他人得先做好自己!贵族学校又怎样,我就是放荡不羁爱自由,才不当淑女,不当不当!”

……我要,坚强。不能留恋。

说罢她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留给几步之外的母亲一个决绝的背影。转身的瞬间,她注意到母亲扯动着嘴角,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上了车,车里面人声嘈杂,一片喧闹。女孩热泪盈眶--那一刻,她分明根据口型判断出,母亲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火车站里另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位灰黑色头发的少年披着长风衣,静静目睹着这一切。

“还剩1689个小时。”秋风掠过,少年的长风衣迎风飒飒。片刻,他从胸前衣袋里掏出一只十九世纪末英伦风怀表,低头打开表盖,喃喃自语。

“我也该出发了。”

他将表盖一合,拉起行李箱大步走向火车。

火车开动,待乘务员检查完车票,坐在车厢靠窗位置的林涵羽塞上耳机,撑着下巴惬意观望着窗外。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如此刻的风景一般,迷人又未知。她想,或许还会有些危险。因为最近瘟疫肆虐,虽然还没蔓延到附近,但总会有那样的一天。四处遍布带枪的武警,火车站的重重安检严格得令人乍舌,防人简直比防老鼠还警惕。

想什么呢。她摇摇头,过两天就要去新学校了,总是愁眉苦脸怎么行。耳机里播放的依旧是艾薇儿的歌,迎着大把璀璨日光,涵羽又闭上眼睛小声唱起来:

WakingupIsee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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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