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注定不是个好日子。
“靠!菜鸡害我。”看着屏幕渐渐变成黑白色，刘一愤怒地将鼠标拍向桌面。
正打算再开一局时，门外男女交谈的声音渐渐逼近。
刘一脸色一僵，飞快退出游戏，点开桌面上的文档，又仔细理了理大衣的褶皱，确定一切无误后，才神情冷淡地盯向桌面。
“咔嚓”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师父，吃饭了。”刘燕将外面放到临时搭建的一个小饭桌上，招呼道。
“嗯！”刘一将目光从电脑上移开，坐到饭桌前。
饭菜味道很不错。
刘一有些欣喜，但还是保持着面上的高冷:“附近新开了饭店?”
“对啊！”刘燕点头。
“……”
场面有些尴尬。
钱四海见状，打破冷清的氛围:“说起来，师父，你不是本地人吧。”
“?”
“口音问题，”钱四海是本地人，他惟妙惟肖地模仿了当地人讲话的语气，其中夹杂着浓浓的乡音，自带搞笑气息，一下子把两人逗笑了。
刘燕也顺势问道:“师父，你有男朋友吗？”
接着她就看到原本脸上还挂有几分笑意的人一下子阴沉下去。
“没有。”刘一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可是，师父你很漂亮啊！”刘燕小声嘀咕。
没错，刘燕就是一个资深颜控，第一天来警局实习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刘一，那个即使呆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也闪闪发光的人。
“不。”刘一郑重地冲她摇了摇头，表情中莫名带上几丝哀怨，“要知道，漂亮和有没有男朋友是没有关系的。”
“欸?”刘燕觉得不对，连忙扯了了扯钱四海的衣袖，“你觉得师父漂亮吗？”
钱四海正开心吃饭，突然被卷入辩论，一时有些无措，还遇上此等送命题，自然小心回答:“师父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了。”
这回答，既没有正面直白的夸赞，反而是迂回地回答关于漂亮这个问题，钱四海简直想为自己点个赞。
“那你有没有想追师父的想法?”刘燕再次发出一次直球。
钱四海闻言，惊得快要喷饭了。
又不禁仔细回想往日自己是在哪里得罪了这位姐姐。
“为什么话题拐弯力度这么大?”刘一哑然，屈指敲了敲桌面，“别说了，赶紧吃饭，吃完饭收拾收拾就下班了。”
“yeah!”闻言，两个年轻人顿时欢呼起来。
自从进了这里，早下班都成了奢望。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嗯?”钱四海率先反映过来，“师父，难道还有?”
“不知道，但大概会有。”
刘一回想起今天检查出来的结果，心中一沉。
这件事好像愈发严重起来了。
“是，师父。”两个年轻人相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毕竟，师父说的大概在别人看来就是肯定了。
学校放了假，姜源在这座城市里也没有什么相熟的亲戚朋友，整日里除了应对警察时不时的盘问，余下时间不是在准备教案就是在家里练习跳舞。
说起来，跳舞还是她姐姐教的。
窗外有雨声响起，淅淅沥沥，姜源先上了柱香后，拉开窗帘，外面果然下起了大雨。
楼下空无一人。
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姜源才放下心，开门。
门外的年轻人冲她笑得热情。
她侧身，有些不解:“方警官?”
来人是方正，今天他没有穿警服，寸头，白体恤，牛仔裤，很清爽，见他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半边，姜源才从鞋柜里拿出拖鞋，转身向屋内走去。
出来时，手上拿着一根毛巾。
“不好意思，打扰了姜老师。”方正换过拖鞋，因为身上的水渍也不敢在沙发上坐下。
“擦擦衣服吧！都湿透了。”姜源递给他毛巾。
“谢谢！”方正冲她咧嘴一笑。
“方警官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看着对方手足无措，直愣愣地站在客厅里，姜源莞尔，抽出一把木椅，“坐这儿吧！”
“好，谢谢！”方正接过椅子坐下，清了清嗓音才道:“今天我来是有一点事情想问姜老师。”
“请说。”
“请问姜老师以前有没有碰到过这种凶杀案？”
“……没有。”
“那好吧！我换个说法，姜老师身边有没有亲朋好友罹难的情况?比如说，自杀身亡的。”
姜源心头一震，看向对面时，却发现方正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好想告诉他，可是如果他不信怎么办?他会相信自己所说的猜测吗？
姜源无意识地扣着沙发垫子，心中有些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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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