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中都是有着一股黑气缭绕着。
他格外的平静，纵然元神被黑暗吞噬，却依然保持着理智。
“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随着林胤的娓娓道来，陈牧之大概明白了林胤堕入黑暗的原因，知道了一丝来龙去脉。
原来数百万年前，青鸾圣君推动苍鸾界晋升大千世界，不仅晋升失败，连自身都在那场大劫之中彻底陨落了。
不过作为一尊能够斩杀巨头的极道圣君，更是纯血真凰血脉，青鸾圣君哪怕死了，亦留下了一分后手。
他的一丝残念，带着自己的传承底蕴，在漂泊了无数时间之后，最终抵达了擎苍界。
而林胤，这尊胸怀万古，气吞山河的镇世天骄，就通过了他的考验，传承了青鸾圣君的衣钵。
当初林胤离开擎苍界，曾言自己得到过别人的恩惠，要前去做一件事情。
所做的这件事情，就是来到苍鸾界墟，他来此处，一方面是为了进一步传承青鸾圣君的衣钵，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继承青鸾圣君的遗志。
他要向当年那些致使苍鸾界毁灭的幕后黑手复仇，这就是他得到青鸾圣君留下机缘的代价。
“可是，我遇到了不该遭遇的禁忌。”林胤淡淡的说着：“我将堕入黑暗，再过不久，也许我不再是我。”
“存在的，只余一个黑暗林胤。”
“前辈。”陈牧之面色微变：“你跟我回去，我带你入人族仙庭，一定有办法帮你驱除黑暗。”
“不用。”林胤似乎看得很开：“身堕黑暗又如何？”
“有些东西，我想去看看。”
他似乎并不恐惧自身的状态，非常的坦然，似乎在等待着自己的蜕变。
他看着陈牧之，最终拿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灼灼生辉的碎片，递给陈牧之。
“小千世界的天地拥有一丝意志，而一旦晋升中千世界，世界意志就会进化成世界之魂。”
“这是苍鸾界世界之魂的碎片。”
“以魂补魂，一个中千世界毁灭才能诞生的至宝，对于正在孕育中的道胎来说，却有不可或缺的妙用。”
“你将它炼化，将会让你的道胎发生惊人的蜕变。”
接过将世界之魂的碎片，陈牧之忍不住心中微微一跳。
一个中千世界破灭之后，才会产生的世界之魂碎片，这是何等价值无量的至宝。
有了这件宝物，陈牧之将来铸成仙品道胎的把握，至少能增加三五成。
将这件至宝拿在手里，他看着林胤，忍不住道：“前辈……”
“你走吧，不用管我。”他话还没说完，林胤就打断了他：“再次相见，你我将是敌手。”
此时的林胤，已经快要压不住愈发旺盛的黑暗气息，他催促着陈牧之离去。
陈牧之还想说什么，可是顾阑珊面色微变，直接拉着他冲了出去。
“轰——”
两人前脚刚走，一股无穷的气焰席卷了天地。
林胤在黑暗中睁开了一双漆黑的眼眸，宛如一尊黑暗人王在复苏，一股气吞山河的扫荡着天地。
“我是谁？”
“我便是我，何必计较我是谁呢？”
“哪有黑暗与光明，吾就是大黑暗，亦是大光明！”
“呵呵——”
此时的秘境之外，顾阑珊拉着陈牧之直接逃了出来。
临走之时，她还有些心悸的往回看了一眼。
“他变了，他已经不再是昔日的林胤。”
“这是一尊黑暗人王，活着的真正的人王。”
顾阑珊轻声低语，眉目之间有一丝凝重。
她告知陈牧之，林胤继承了青鸾圣君的衣钵之后，修为本身已经深不可测。
如今又堕入黑暗，引发了可怕的惊变，竟然破开了破开了人王极境。
这是一尊堕入黑暗的人王，这样的存在是一种活着的大恐怖，亦是一种天生的大禁忌，也许能够弑神。
陈牧之张了张嘴，最终只剩下久久无言。
那一尊伟岸的身影，昔日背对虚空古路，拦在擎苍界之外，守护着擎苍界三百年。
想不到如今竟然因为孤鸾界幕后的黑暗，竟然引发了如此突然变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要多想。”顾阑珊劝慰道：“好好修行吧，只要你足够强，踏入也许就能解开这个谜团。”
“嗯。”
陈牧之回过神，想起来鲲鹏妖圣的叮嘱，连忙带着顾阑珊往大陆外围飞去。
临走之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远处的虚空之中，黑暗林胤面色平静的看着他离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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