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禇君与李丹在编辑部里装订最后几册刊物,李丹见禇君出汗便掏出自己的手帕上前刚与他擦干了,听的门“吱呀”一响,进来一个女生。
见那女生据门而站,倒背双手盈盈含笑。竟是一位风姿极佳的女儿。书中有诗可赞:“美目清冽兮,寒星射天;柳眉舞扬兮,悬月夺江;貌若春花兮娇妍,身如秋竹兮轩昂;爱似烈火,恨同金刚,钟情三生,娇蛮一方。”
禇君,李丹愣过神来。李丹笑道:“禇珊珊是你,吓人一跳。”
禇珊珊站立门口,只不进,口中却笑道:“我可以进吗?”
禇君忙走过去,说:“怎么不可以,请进,请进。”
那禇珊珊却不看禇君,径直进来,走到球案边看着厚厚的刊物道:“呕,都印出来了。”
禇君转身见禇珊珊背手拿的是一个画轴,便知道她是来送字的。就走过去,笑道:“禇老师让你送字来了。”
禇珊珊这才侧仰着脸看着禇君,摇着头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我爸紧赶赶的为你写社名,急急的找人装裱,今天上午才送到家,就催着我给你带来。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哄的他。”
禇君笑着说:“哪是,禇老师知道我们和你一个学校,爱屋及乌,才这么扶持我们。”
禇珊珊嗤鼻一笑,道:“我不领你这个虚情,我知道自己没这么大面子,好了,字你拿去,出了事与我不相干了。”说着,珊珊把画轴放在桌案上,自己取了本刊物看。
禇君忙打开画轴观看,那字幅太长,却展不开来,李丹见状,接了一边轴杆徐徐拉开,八尺的横幅,六个章草大字遒劲而雄奇,禇君赞不绝口,与李丹说:“你看,咱们挂哪儿好?”李丹四下里端祥,指着南墙说:“就挂这儿吧,正对着大门,开门就看得到。”禇君点头道:“好,不错。”
禇珊珊只在哪儿翻看刊物,全不理会他两个的谋划。看一会,“乎”地扭头问:“你还会填词?这阕《忆旧游》是你作的?”
禇君被她扑面一问,没想许多,点头道:“是的,是我写的。”
禇珊珊点头而笑,轻诵道:
“立泱泱人前,施逞意气,呼啸秋风。凭高思万丈,招同学十方,八千才情。平常风光看尽,直意登绝峰!谁于去天涯,知己红尘,调侃萍生。
曾经持朱笔,写日月精神,天地丹青;曾经,扶鸣琴,奏青春思绪,人世新声!无限飞花丝露,一如雨轻轻。愿风流常常,伴明月在天上行。”
“哈,好大的口气。”禇珊珊念完,摇着头笑。
禇君忙笑道:“不是,这阕词是排版补白用随便写的,语言疏陋,没法子看。我听人说你的旧诗词极好,请多多指教。”
禇珊珊颔首一笑,说:“我可不敢指教你这位大主编。好了,我得走了,这本我能拿走吗?”
禇君道:“当然,你再拿一本请禇老师给提些意见。”
禇珊珊道:“一本就行了,谢谢了,好,你们忙吧。”说着,昂首走了,出屋外,转身把门带上了。
禇君,李丹两面相觑一下,都笑了。禇君道:“好,咱们接着干。”
很快装订完了,禇君说:“走,出去吧,透透气。”
李丹道:“到哪去呢?人都在上课。”
禇君道:“咱们不回教室,随便走走。”
“哎。”李丹应着,整理一下头发,随着禇君去了。
出了教学楼,俩人向后面走,经过“育香园”时,俩人都转头看了看,见园里有十好几个生物小组的学生在采摘花草,他俩只得顺着小路向南到了后操场。
操场上也有很多人,有踢足球的,也有练跑步的。俩人在操场边站一会,竟有一股无处可去的感觉。
李丹望着操场西墙边,拉了拉禇君的衣角说:“咱们到外面去吧,那儿有一个缺口,能过去的。”
禇君点点头,俩人便走过去,李丹先低头钻了出去,到了围墙外面,看着树林田野,心里一下开阔起来,赶忙喊禇君:“快出来,这里多好。”李丹弯着身子拉禇君的手,待禇君一出来,李丹拉着他便跑,不停的看着禇君笑。
俩人倚着一颗大杨树坐下,身前身后满是芊芊的野草缤纷的小花,向远看,就是无边的麦田,叶黄穗沉,随风起浪,真个是:
“平畴浪远风,燕戏麦穗黄。”
李丹在身边摘了一把花草,细细编成一个花环,托在手里给禇君看,歪着头问:“好看吗?”禇君点点头,李丹便把花环放在禇君怀里。又低着头仔细的编花球。
禇君拔了一根蟋蟀草,从顶头撕开,剥出细长的白绒头。捏在自个的鼻子底下搔了搔,感觉轻软柔痒,便去轻轻的撩李丹的腮颊,李丹咯咯的笑,露出两颗好看的虎牙,晃了晃脸便不再躲避,笑道:“你挠吧,我不怕痒。”
禇君倒不好意思在撩她了,便拿起花环在手里把玩欣赏。李丹编成了一只花球,拢在手心里抛了抛,又投进了禇君的怀里。见他低头玩的很专心,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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