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很快送来,还是那种镀银的玻璃镜,和欧阳平儿前世常用的镜子几无差别。土豪啊土豪,吴凡随随便便拿出来的东西就是她的梦寐以求。
欧阳平儿请吴凡帮忙清理出一个营帐,自己单独入内。
马上亲眼目睹自己的容颜了,欧阳平儿整颗心都跳到嗓子眼,拿起镜子的手也抑制不住地颤抖。
帮欧阳平儿安排好营帐,吴凡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帐外就坐。他大爷一般刚欲叫人给自己端上一壶好茶,就听帐内“哐啷”、“哎呀”两声。“哐啷”应是玻璃镜子掉地碎裂的声音,“哎呀”则是欧阳平儿的惊叫声。
吴凡内心一紧,连忙掀门入帐,只见帐内欧阳平儿呆呆地坐着,镜子碎落地下。
吴凡同样呆住了,是那种被JingYan到的呆滞。这是一张怎样的脸蛋啊,肌肤如雪,神态如梦,美目如水,桃腮如花,她眉间一蹙,便是撼人心魄的的秀雅绝美,她随意一眼,便是穿透人心的轻灵出尘。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吴凡震撼间不自觉想起这首诗句。
“你是平儿姑娘?”
“这是我?”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欧阳平儿感觉是做梦,shen.出右手狠拧一把脸蛋,好疼。貌似不是梦境。
欧阳平儿又俯身盯住地上碎裂的镜子,虽然碎成了几块,但勉强可以映照出自己。怎么还是幻境。
欧阳平儿一会儿拧自己一会儿照镜子,一会儿展颜一会儿愁眉,把个吴凡弄得糊里糊涂。
“你在做什么?”
吴凡的问话终于让欧阳平儿发现了身边还有这个人。
“你快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快,快,你掐我一下。”欧阳平儿连声催促着吴凡,甚至还把自己的脸蛋主动凑上前。
吴凡哭笑不得。这做派、这语调,确定是欧阳平儿无疑。
若方才欧阳平儿还戴着面纱,吴凡兴许真的就shen手拧过去了。但现在,看到这张几欲吹弹可破,如万绿丛中俏丽绽放的鲜花般的脸蛋,他竟下不去手。
“快呀。”欧阳平儿不耐地催促,脸蛋凑得更近。
吴凡的面色罕见地红晕起来,手足顿觉无措。
“大白天的,你上哪做梦去。”吴凡迟滞片刻,重重地出手,轻轻地落下,在欧阳平儿的脑门上弹了一个栗子。
欧阳平儿揉揉不怎么疼的脑门,楠楠自语着。“这样看来,我真不是做梦了。”又俯身下去紧盯着地下碎镜子中的自己。
很快,军营里便响彻了一个女子惊心动魄的尖叫声。
“啊——”
“哈哈,我真这么美吗?”
“我原来是这么美啊!”
......
之后又断断续续的地传来众将士从未听过的、疯疯癫癫的歌声:
我这么美我这么美美美妹妹
我这么美我这么媚
我这么美美美妹妹
我是寒冬里的HuaLei我是西施搅乱了春水
我是天使般的恩惠我是你宠爱的贵妃
世间的伤悲全都被我摧毁
我是美酒千杯你怎能不醉
不小心爱上oh我的香味
......
军营里怎么出现一个女疯子?这是全体将士的心声。
接近傍晚,全体将士撤营集结。
欧阳平儿自觉地戴上面纱。自穿越以来,心情从未有过如此舒爽,和上午比起来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尽管欧阳平儿依然被推上了战马,尽管对于骑马有一百个不乐意,但她认了。
此外,在欧阳平儿身旁,除了脾气倔得人如其名的大黑牛,还多了一个阿杰,据称是派来协助她一道认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此二人肩负着什么任务她岂会不知?
但欧阳平儿也认了,原因无它,谁叫她心情好,好到足以暂时忽略所有的不满。
许恺将人马分成前后两队,前队基本为骑兵,后队大多步行。许恺自领前队,燕统领等随行,靳老将军率领后队,押后跟进。欧阳平儿自是编入前队,吴凡和谢彩虹则一同编入后队。
“不行,我要和鹏远哥哥一起,我才不和靳老头子慢吞吞地走在后面。”毫无悬念,对于这样的安排,谢彩虹岂能同意。
“我也是,我也要在前队。”吴凡连声响应。
“军令如山,不愿服从者,自行离开。”许恺干脆利落,半句废话都没有。
“可,可......”面对严厉如斯的许恺,谢彩虹不得不发怵的。
“那算了,当我没说。”吴凡出乎意料地偃旗息鼓,转过身对着谢彩虹挤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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