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儿正体验着生不如死的痛苦,大黑牛却不合时宜地过来找骂了。
“如花,快起身,将军叫你过去。”
“我起不来。”欧阳平儿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装死。
“那我去找一副担架抬你过去。”大黑牛二话不说,作势就要出去寻找担架。
“你死心眼啊,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啊......”欧阳平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也别说,起身的劲她或许没有,但要闹腾,那股劲嗖地说来就来。
可不论欧阳平儿怎么哭闹,大黑牛来来去去就是两句话。
“你必须过去。”
“不管怎样,将军叫你过去就得过去。”
其实对付无理取闹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你闹你的,我说我的,而且是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说,直到对方闹腾不下去。欧阳平儿现在就拿这个死心眼的大黑牛毫无办法,最后只好认命,哼哼唧唧地爬起身。
“快过来扶我。”
大黑牛犹犹豫豫地靠过来。欧阳平儿刚shen手攀住大黑牛的肩膀,大黑牛黑黑亮亮的脸刷地一下就红透了,身子僵硬得都弯不下腰来。
面对这样一个死古板,欧阳平儿真是哭笑不得,她推开浑身不自在的大黑牛。
“算了,算了,前面带路。”欧阳平儿一瘸一拐地跟在大黑牛后面,向中军大帐走去。
欧阳平儿一走进大帐,立时感受到大账里严肃的议事氛围。
中间主位上,许恺正襟危坐。
左首座是一老者,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身板直ting,显然是久经沙场之人。
右首座是一中年人,体型瘦小,身量不高,其貌不扬。
与之相反,右手第二座却是一格外引人瞩目的红衣女子,姿色不俗,举手投足间难掩妖娆之色,其红衣装扮在众多黑衣着装的队伍当中更是十分耀眼。最奇特的是,此女子身上cha着的赫然是一面黑色双头蛇旗,身份不猜自明。
除此三人,账内还站立几个副将、参将、随从之类模样的人。
欧阳平儿自然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这副惨状,意欲悄无声息溜进账,可她却忘了自己现在的样子,戴着面纱,蓬头垢面,走路姿势还那么奇特,不引人注意那才奇怪。
许恺自是见怪不怪,欧阳平儿再狼狈的模样他都见过,其他人等顶多用视线探究一番,不轻易开口。
只有红衣女子,一边在许恺眼前搔首弄姿,一边指着欧阳平儿咯咯大笑。
“鹏远哥哥,快看,从哪冒出来一个小丑,走起路来活像个鸭子,咯咯咯......”
“鹏远哥哥”,红衣女子对许恺娇滴滴的称谓听得欧阳平儿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真没想到,都穿越到这个时代了,花痴女同样存在。
欧阳平儿本欲立刻反唇相讥红衣女子的嘲讽,话已到zui边还是生生咽回去。不为别的,就为红衣女子身后那面黑色双头蛇旗。黑蛇帮,一个提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的名字,还是尽量不招惹的好。
许恺看了红衣女子一眼,转向大家介绍道:“她叫如花,是我——我找来的一个向导。”
又是如花,欧阳平儿的眼角抽了抽。
“你先坐下。看茶。”许恺吩咐道。
“你叫如花?你是女的?怎么这副不男不女的打扮,还戴着面纱,不敢见人啊,一定是个丑八怪,咯咯咯......”大账里再次传来红衣女子的冷嘲热讽。
这女人怎么回事,吃错药了,自己又没招惹她,干嘛三番两次抢白自己。欧阳平儿忍了又忍,就当疯狗乱吠好了,忍字头上一把刀,谁叫欧阳平儿打心里惧怕黑蛇帮这把刀。
欧阳平儿就近找个位子坐下,可屁.股刚挨着凳子,立即哎哟一声弹起,真疼啊,疼得满脸都在抽搐。
“我、我还是站着吧。”欧阳平儿狼狈地退后两步。
“咯咯咯,”红衣女子差点没笑岔气,全身花枝乱颤般地前仰后翻。
“鹏远哥哥,咯咯咯,就这么一个废物,还、还能做向导啊,咯咯咯......”
是可忍孰不可忍。红衣女子处处为难自己,自己越忍让她就越得意,必须反击。欧阳平儿抬起头,微微一笑。
“请问姑娘,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敢骂狗——咳咳——你怎么敢骂许将军是废物呢?”欧阳平儿差点说漏zui,把心里一直冠以许恺的尊称秃噜出来。
“你这个丑八怪,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骂鹏远哥哥了?”红衣女子的俏脸刷地一下yin沉下来。
“就刚才啊。你骂我是废物也就罢了,你问问许将军,我是不是他废了好大的劲才请来做向导的。我说的没错吧,许将军?”欧阳平儿特地重重地说出“好大劲”三字,顺带恨恨地剜了一眼许恺。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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