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在踏入那个妄取我性命的府门的那一刻,你的小九就已经死了,早就死了。”
声音平静而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没有想象中的怒吼指责,没有如期而来的愤怒痛恨……有的只是那双冷淡得如同看着陌生人一般的双眸投来的冰冷视线,而她只是在平静的阐述着那残酷的他最不愿接受的事实。
心又再一次不住的绞痛着,好像被狠狠剐了一刀,缺了一个大口,有什么在流失着,阻挡不住的心慌再次从心底深处汹涌袭来,是他无法承受的恐惧。
“别让我再见到你!”
莲华公主没有在多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他下意识的想伸出手拉住她,但那随着走动飘拂而起的衣襟他却都未曾碰到,而那柔顺带着丝丝凉意的青丝从指尖划过,一路蔓延到他的心底,他身子一颤,呆呆地低头望了一眼什么都没抓住的手,心一悸,泪竟是毫无预兆的从眼眶中蔓延了出来。
“小九,小九,我的小九,不要走,求你,不要走……”他的声音低低的,随之越来越大,忽的他转身大声喝道,“不要走!”
将身后的安恪与安彻吓了一跳,可看到他湿润的眼眶中还挂着泪只是竟皆是目瞪口呆。
那个一如从前红如骄阳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呆呆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泪就好似打翻的珠盘一般倾斜而下。
“安恪,可是下雨了?”
安恪没有说话,双手狠狠地握成拳,紧咬着牙齿,一脸的悲愤又不忍的低下头别了过去,一个字都说不出话来。
他们的少主竟然哭了,从出生以来不曾为谁哭过的那个心冷无情、从未将谁放在心上的少主竟然哭了,而这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走了,这一次换她丢下我了,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吗?”
卫君孺低下头看着眼前这双接着他落着泪水止不住颤抖的双手,他竟是轻笑出声来,笑得令安恪心中一酸。
可是,回不了头了。当初是他亲手抛弃,亲眼将她送到那火坑之中的,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怪得了谁呢。
静静地站在稍远一直望着这头的安彻却是很反常的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说一句话,他本应该为他的少主动容的,但是他却没有。
再次看到这比之前更为决绝的火红身影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去,他一瞬间仿佛看到了那浴火重生的fèng huáng,她太过耀眼了,而离他比以往更远了,这也许就是报应吧。
莲华公主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着,双眼不知何时已经红了,她忽的笑了,脚步由方才离开他们视线之后的迟缓逐渐加快,这样就可以彻底的放下了,这样,就可以了。
回到落脚的客栈,站在街道上就看到站在门口候着她的四个人,她愣了愣随即朝他们笑道:“你们怎么出来?也不回去好生休息,明日还要赶路的。”
青儿、江河义、阿行、小双还有卢顺,加上她,他们六人能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付出的代价何其惨重,护着他们逃离的人全数被杀,阿行伸手重伤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痊愈,卢顺缺了一条胳膊,剩下的他们几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是拼尽所有才换回来的命啊,他们也仅剩这一条命了。
青儿闻言张了张嘴,脸上挂着的是止不住的担忧,可见她这般笑着却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咱都回去休息吧,主子说的是,都还要赶路呢。”江河义粗声笑着说道,“这天黑了,外头也不安全,回去之后就不要出门了,走罢。”
说着几人就应着一道进了客栈,而几人都没注意到的是二楼靠左的那间屋子大开着的窗户里头,莲华公主正坐在窗边的矮榻上看着他们,见她回来之后方才转身是真的去休息了。
自那一日之后,越桀与却没有再动她,他们路上遇到一次刺杀,在此之后他们弃了马车,他亲自带着尹映梨骑着马与众人疾驰往沂林城而去,只是绕道而走,又去了一个地方,花的时间比直奔沂林城的四姑娘他们晚上了近十日。
四姑娘他们到了之后看着双方的局势却是僵持着,别说进城,连靠近都甚是困难。
西秦的军队驻扎在沂林城以北的林中,据闻有十万大军之多,沂林城很大,地势复杂,易守难攻。
他们抵达之时这里似乎刚经历过一场大战,那城门前黑漆漆的一片,远远地便能问道飘来的浓重血腥味,前头的人正在处理着倒在那里不知死活的人还有兵器。
禁闭的城门之上,隐约能见到密密麻麻的人都攒动着,四姑娘他们躲在东边的一座小山的山顶之上,望着这头,想打探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有别的路了吗?”
“沂林城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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