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这些年你们去了哪里,我怎么也寻不到你们的踪迹?”钟隰华见他们二人剑拔弩张,似有愈演愈烈之势,不由得出声打断道。
“不过是寻了处地方让梨儿养伤罢了。”他风轻云淡的说道,“师兄可还记得那一日我与师姐从院子下来之时说的梨儿之事?”
“她出了什么事?”
那一日他没有跟着过去,而是看着他们二人从半山腰的院子下了山,后来又听到他们离开了便再无消息。
听着他们的话,越桀与双眸微微一动,仔细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神情依旧不变,看着依旧极为冷峻摄人。
赵礼初回想起当初到了院中看到忽然疯掉又失忆的人,心中那种痛意似乎还在心中,他只觉喉咙好似被什么卡住了一般,有些难言出口。
“我们见到梨儿之时,她已是疯了。”声音有些低沉沙哑,落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如同一记闷声的惊雷,惊得二人神情皆是惊诧的齐齐望向他。
“可是,方才……”
“好了,半年多以前方才好的。”赵礼初喉咙干涩,声音略微颤抖起来,“师兄当是知晓的吧,梨儿身中血珍珠之毒一事。可是就在两年多以前,她病情突然恶化,险些丧命,后来经人救治,她昏睡了一年有余方才醒来,也就是这一次连着她的记忆一道回来了,方才有今日你们见到的这般模样。”
赵礼初看了二人一眼,他压制着心中翻腾起的心酸与痛楚,很是平静的接着道:“于现在的梨儿来说,她家破人亡之事、师父死去之事皆不过是不久之前发生的,加之如今事情混乱,而她前些日刚受了刺jī qíng绪不甚稳定,怕是还不想见你们。”
二人沉默,站在门口的绮寒瞥了二人一眼忽然冷声道:“我决不允许你们利用xiao jie。”
二人看向绮寒,绮寒亦是面无表情的看向他,赵礼初心中又是一揪,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晓该如何说。
大概他们看见钟隰华还有越桀与的出现之时心中都是这般想法的吧,尤其是明确知晓真相的赵礼初还有偶然听到的绮寒。
“绮寒,你莫不是有什么误会?”钟隰华看着绮寒说道,“我只是多年不见她,听闻她回来便赶过来见她一面。”
钟隰华都不知晓,他的解释在赵礼初和绮寒听来是多么的牵强,即便这是他的真心话。
看着二人投来的视线,钟隰华便不再多言,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不适,只是看见她好好的那便能安心了。
他想着想着不由得苦笑起来,看了赵礼初一眼对他说道:“既然见到小师妹平安无事,那我便能安心了。”他说着,从那宽广的袖中摸出了一个白色的锦囊,朝赵礼初走了几步到他面前递给他道,“帮我将这个拿给梨儿,我还有事,今日便回去了。”
赵礼初低头看了一眼,原先那双白皙修长又秀气的手如今却满是疮痍,他双眸微闪,抿着唇抬手接过,却是一字未吐。
钟隰华没有再停留,留恋的看了一眼那紧闭着的门口,脸上依旧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之中流露出来的却是令人看不透的悲伤与迷恋。
赵礼初看着他离去的清瘦身影,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口阻拦。
当真是他们误会了吗?
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门口,赵礼初盯着手中很轻的白色锦囊,上头绣的是用金线勾勒出来的折枝白梨花纹样,这个男人的感情注定了一生都无法得到回复。
越桀与扫了赵礼初手中的东西,依旧呆在原地不动,却是没有与他说什么,转身将东西递给了绮寒,与绮寒说了一声便走了。
钟隰华走出院子,望着深邃幽远的蓝天白云,神情有些恍惚。
那一日听闻她回到青澜观的消息,他不管众人阻拦执意连夜奔波赶来,可是只是一眼他便如同坠入了寒潭一般,连一句解释都难以说出口。
他叹了口气,苦笑着快步离开了后山,可看到站在后山门前那个拿着剑正望着他的男人之时,脸上的神色便是换回了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他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越过他往前走去。
“可见到小姑娘人了?”低沉却有些凉意的声音意外的好听,他紧跟在他身后问道。
钟隰华脚步顿了顿,却是没有回头,对他道:“跟过来作甚?”
那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担心你一人会受伤。”
一阵风吹过,无数片已经发黄有些干了的叶子飘落下来,落了一地,气氛一瞬间的冷了下来,钟隰华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大步离开了青澜观,牵马疾驰下了山,而身后的男人紧随不离。
钟隰华听着耳边刮过已微微有了寒意的风,听着双马奔驰的马蹄声,这个声音他已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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