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映梨正策马赶往莲华公主入南洛的必经之路上,半途,她收到了从祁临城传来的尹家密信,那信上的标志令她陡然一惊,那是小时候她爹告诉过她的,危及的信号。
从平州成到芝灵城,再从芝灵城到现在抵达的东祁边界,短短不及三个月,尹家忽然出事了。
她心很慌很慌,连拿着信的手都是抖的,看到信上的标志的那一刻她忽然就没了笑容,落秋和绮寒更是神色严峻。
其他人见此也就没了声响,都静静地看着依旧站在那里的她,一行人全都坐在路旁的树底下休息,奔波了十几日,他们早就累不堪言。
下一刻,他们就看到她手中的信陡然落地,她踉跄两步,险些腿软摔在地上。
落秋扶住她,绮寒将信捡了起来,可还未看清里面的内容,尹映梨忽然就拨开落秋的手冲到了随风的跟前,拉了缰绳翻身就上了马。
众人皆是一惊,齐齐起了身,喊住她,可是她好似没听见一般,当即就像离了弦的箭,飞速远去。
司徒湛反应极快,尹映梨上马之际他也已经跟着上了马,追着尹映梨跑了。
绮寒快速扫了一眼,脸色陡然一变,二话不说也翻身骑马追了上去。
落秋在绮寒忽然转身之际将他手中的书信夺了过来,亦是扫了一眼,她也快速翻身上马,一边对四姑娘说道:“尹家出事了。”
只是一句话,四姑娘似乎也意识到了严重性,众人一齐骑马追上,随风跑得很快,如今更是尽了全力在跑,他们几人追得有些吃力。
“出何事?”四姑娘大声吼道,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她怕落秋听不见。
落秋看着前方越发远的身影,心中一阵慌,也不知何时红了眼,四姑娘靠近她才发现,她哽咽得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欺君与通敌叛国之罪,抄家灭族,老爷让xiao jie回青澜观。”绮寒落了几步回来,对众人说道,刚说完,他又加速追尹映梨去了。
众人听着有些恍惚,这是什么事啊,又是怎么回事啊?这样一个抄家灭族的罪名到底是怎么扣上去的呢?他们听着简直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只是,若真是如此的话,四姑娘看了前头骑马疾驰飞奔的尹映梨一眼,她就不能让她到祁临城去。
四姑娘第一次觉得自己太过于贪玩了,马一开始消耗的力气都太过多了,以至于她现在根本就跟不上她。
再等她追上的时候,就看到落秋和绮寒正拦着尹映梨,似乎起了争执,他们昨夜只休息了两个时辰,马已经累得不行了,正好在驿站停下了一会儿。
“会不会是有人假传消息?”四姑娘见此心中一定,马还未停下,她就直接扔了缰绳翻身下了马,随即气喘吁吁的跑到尹映梨身旁,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制止住了她前进的脚步。
这时的尹映梨面无表情的,那双乌黑的眸子迸射着令她都觉得有些心痛的晦暗,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澄澈明亮,就好像魂都没了一般。
四姑娘瞥了落秋与绮寒一眼,二人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落秋眼中还带着泪,左边的脸颊上有个醒目的红掌印,只是她依旧执拗的拦在尹映梨面前,带着祈求与不安。
绮寒看了一眼四姑娘,向来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上竟是露出一丝悲色来。
他们三人还有绮萱、白霜都知晓的,那个标志从未用过,更是无人知晓的,他们从成为隐卫之时他们就被勒令记在心里,这也是尹家的最高指令,除了他们隐卫,剩下的就是尹家最忠诚之人才知晓的。
大概在场的所有人都依旧没有实感,尹映梨亦是如此,当她看到那标志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待看清那之上有些飘忽的字之时已经无法再思考什么了,无论如何,她只想确认,用她的这双眼睛去确认。
如今见此情况,已不仅仅是她一人想要求证了,就连四姑娘心中也不由得郑重严肃起来,甚至带着隐隐的不安。
“梨儿,此事不妨一边赶路一边让人打听一番情况如何?若事情真是如此,那么你就应该按你爹说的做。”
四姑娘不知晓她有没有听进去,拽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跑了,因为她追不上使出轻功的她。
尹映梨怔怔的渐渐回了神,看着眼前红肿着半张脸的落秋,她的心又是一揪,她竟失手打了她了。
“师姐,信从祁临城传出到梨儿手中,最快也需十几日,如今已是什么情况梨儿却不知。”
这信是出自他爹爹的手定没有错,可是为何事情会发生得如此突然,突然得她连婆婆的信都没有收到?
如今情况如何,爹爹他们可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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