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什么好利用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又不可能替他上阵杀敌,也不可能替他出谋划策什么的。”赵礼初又说道,想要将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压下去。
“三国无论是什么祭祀、祈福或是皇帝登基、薨逝都会邀请青澜观的道长前去,若是他以身为玄清道长门下弟子的我们为由说闻人羿登基名不正言不顺借此讨伐,用我们增加他讨伐的筹码威势,甚至要挟我们做这做那,确实是极有可能,不如说是最好的利用对象。”四姑娘沉默了许久,忽然轻声说道,神情颇为冷然。
赵礼初脸色又是一变,屋里的气氛更加的沉重起来,寂静非常。
“那,为何还要坐以待毙?”赵礼初冷声问道,神色飘忽不定的,有些慌张。
“这不过都是猜测罢了。”钟隰华忽然笑道,“说起来,听说收到阿易的来信了,心里说了什么?”
这话题忽然强行来了个大转弯,众人皆是一愣,这时落秋连忙将信拿了出来,递给钟隰华。
信,尹映梨和他们二人都看过了,司徒湛还看不懂便和他说了几句,但是钟隰华他们三人还没有看过。
气氛依旧还有一半沉在方才那阴郁沉重的氛围中,每个人心中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各有所思。
“为何阿易还不跟梨儿提要去绮萱呢,难不成是梨儿你不同意?”钟隰华将信递给了四姑娘,他与赵礼初一道看了一遍。
“我可像是那种人?”
“像!”四姑娘看完信忽然笑道,“阿易没提怕是因为绮萱没松口罢。”
尹映梨哭笑不得,虽然她舍不得绮萱,可也没想过要阻碍她的选择、她的幸福啊,这不,就让被人拐跑了。
“不过若是他们成亲了,当是极好的吧,绮寒?”赵礼初都能看出字里行间的喜悦,不由得看向绮寒问道。
绮寒愣了愣,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阿易的话,倒是无碍。”
众人不由得一笑,四姑娘又问道:“白霜和阿锦她们呢,没有来信?”
落秋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四姑娘,看了好一会儿笑道:“这绝对是阿锦写的,白霜指挥的吧。”说罢,又将信递给了钟隰华。
他们都过得很好,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白霜还真的开起了青楼,地点还在南洛那边,当真是不小的惊吓。
只是,众人都这般说着笑着,心中却不甚安,没说多久就各自散了去了,尹映梨要回去小睡一会儿,四姑娘与司徒湛去别的院子玩,顺便再去厨房寻些吃食,而赵礼初拉着钟隰华到自己房间去了。
“师兄,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赵礼初神色有些不安,给钟隰华倒了茶水推到他面前。
见他如此神情,钟隰华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来,端起茶水饮了一口,不由得道:“若是真的,你当如何?”
赵礼初闻言一愣,凝视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道:“避开。”
“我想,梨儿一开始就想避开的。”钟隰华亦是好一会儿才说道,“梨儿之所以乖乖的跟着于立承进了高平王府,便是知晓避不开。”
赵礼初轻握着桌上的茶盏的手抖了抖,那茶水颤颤的晃了出来,茶水略微有些烫,可他浑然不觉。
“那只能坐以待毙?”
钟隰华摇了摇头,脸上渐渐浮起了笑意,道:“梨儿怕是有自己的考量,深知硬闯闯不出去,有很能还会送命,岂会轻举妄动。再来如今还没有个准确的证据呢,真假也还不能确定,不过是猜测……”
“我见不是如此吧。我与师姐虽不甚了解这些权力争斗,可是却了解你们,若是没有一定的确信,你们是不会说出这些话来的。”
钟隰huá wén言愣了愣,脸上的笑淡了几分,直视了赵礼初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再等几日看看如何,梨儿的决断。”
赵礼初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低下头来,过了好半响才缓缓说道:“师兄为何那般信任梨儿呢?”
“你呢,又为何信她呢?”
“自然而然就这样了,从认识她那时候起就觉得她好似无所不能一般,可现在却真的觉得无所不能。打心底信任,却又打心底害怕。师兄,我害怕梨儿有朝一日会变得比现在更奇怪。”
他都忘了身为东祁权倾一朝丞相之女才是她的真实身份,就像是他的三师兄是南洛太子,将来的南洛帝王。
身份之差,立场之差都极为不同,若是再有些什么,成为敌对方也极有可能的,这些他都知晓的。
钟隰华心中一震,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他何尝不明白赵礼初心中所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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