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子净面之后,又换了身衣服,这才重新见过陈棱。
李狗子上前施礼道:“在下新柳军李狗子见过陈总管。”
李狗子?陈棱不由苦笑,这名字实在有些...有些另类,但这人经过梳洗之后,却是换了个人一般,知礼而稳重。
陈棱抬了抬手,“李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两人落座后,仆人上了茶水,陈棱问道:“李大人,不知江都之围卫王可有计较?”
李狗子说道:“李某来时,主公已有安排,但还要征求陈大人的意见。”
“哦?还请李大人直言。”
“是这样,主公打算出兵十五万,由东海郡涟水县渡过淮水,直接攻打李子通。”
“不宣而战?”陈棱有些惊讶。
“不错,既然决定出兵江都,主公就打算将这些势力全部清剿,至少也要赶出长江以北。”李狗子说道,“我军渡过淮水后,将兵分两路,一路人马牵制臧君相,使其不敢轻易攻打江都。另一路则全力进攻李子通,李子通为人睚眦必报,他必然退兵与我军不死不休。”
“这样一来,就剩下杜伏威和沈法兴,若这二者同时来攻江都,不知陈总管能守多久?”
陈棱听罢略一思索,说道:“杜伏威和沈法兴是应我所求才来救援江都,二人所带兵马都在三万左右,如果单独一家来攻,陈某自认可保江都安然无恙,若是两家真的能达成共识,一同出兵攻打,守住月余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就好,陈总管有所不知,主公再三交代,要以保住江都为主,若是江都危险,则放弃攻打李子通,直接兵进江都,咱们兵合一处之后再做计较。”
“嗯,陈某明白卫王的意思,此次确实是破敌良机,那就请李大人回复卫王,陈某自会坚守江都,请卫王不必担心。”
李狗子起身施礼道:“如此就有劳陈总管了,李某这便告辞了。”
陈棱劝道:“眼下天色已晚,李大人还是歇息一晚再走不迟。”
“不必了,事不宜迟,李某还是早些动身为好。”
“也好,那我让人再为李大人准备一套衣物。”
李狗子暗想,这陈总管还真是谨慎,都这时候了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还是不肯放下吊桥让我过河。算了,那就再游一次吧,陈总管如此谨慎也是好事。
李狗子笑道:“那就有劳了。”
很快,仆人用油布包了套衣服交给李狗子,李狗子在辛立带领下重又回到城头,坐着箩筐到了城下,游过护城河,李狗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离开江都后,李狗子直接来到下邳郡的淮阳县。
此时的淮阳县大军云集,总兵力达到十五万之众。
随着地盘的扩大,新柳军也在逐步增兵,目前各军人马基本都在两万以上,甚至秦琼、庞卿恽、商志忠三军人马都超过三万,总兵力也超过了二十万。
在决定进兵江淮之后,萧正便连续调整了bīng lì bù shǔ,由李曾驻守渤海郡,商志忠留守历城,李三娃被调派至东郡,其余人马则全部集结于此。
在李狗子送回消息后,牛秀和刘简开始分兵派将,由庞卿恽所部担任先锋,准备从涟水先行渡过淮河。
十月二十,就在庞卿恽、许宽征调大量船只,打算铺设浮桥的时候,新柳军在对岸安宜和安阳的细作传来消息,臧君相日前突然增兵安阳至涟水一带三处渡口。
庞卿恽一边暂缓浮桥的铺设,一边飞报牛秀。
三天后,牛秀率军抵达涟水。
对于臧君相的反应,刘简诸人并未觉得奇怪,眼下各方势力互派细作很正常,尤其臧君相,对新柳军尤为警惕。
既然敌人有所防备,那么渡河也要有所调整,在庞卿恽继续铺设浮桥的同时,秦琼所部由涟水以东,淮水下游乘船夜渡淮水,然后率队北上,在庞卿恽所铺浮桥对岸扎下大营,接应大军渡河。
臧君相早就在涟水等地留有细作,新柳军的动作自然瞒不过他,在大举增兵至下邳之时,臧君相就知道,萧正打算南下了。
可是面对新柳军南下,臧君相很有些纠结,如果自己强加阻拦,背后的李子通会不会改变主意,调整进攻方向,放弃江都转而进攻自己?毕竟如果不是臧君相牵制,李子通很可能已经渡过邗沟,甚至拿下了江都,哪还会纠结到现在?
至于新柳军,臧君相认为还是奔着他来的,前番在东海郡大战,现在追击而来,也在他预料之中。
最后,臧君相认为萧正突然进兵江淮,李子通等人也会大为警惕,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他开战,从而便宜了萧正,故此,臧君相果断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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