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秀和秦琼率军返回滴河县城的同时,窦建德正召集属下议事。
主要议题便是针对新柳军渡过黄河进入河北一事。
原来河北一带的义军首领高士达、格谦以及后来的张金称先后阵亡,这些人的残部大部分都归了窦建德。
目前,窦建德从南向北占据着武阳郡北部,清河郡北部、平原郡、河间郡以及信都郡一部分,但在这些地盘中,很多城池还没拿下,官府还在拼死抵抗。
虽然地盘不少,但这些年河北饱受战乱,加上东征高句丽屡次征兵,故此河北一带人口锐减,窦建德出身底层,很是体恤百姓,故而并没有大肆征兵,只是整合了当初各路义军残部,所以手下兵卒并不多,只有三万余人。
而在河北还有另一股义军,就是王须拔和魏刀儿,两人于大业十一年在上谷郡宣布起义,随后攻城略地发展十分迅猛,现在拥兵十余万,王须拔更是自称漫天王,立国号为燕。
现在,王须拔兵分两路,他自率本部由上谷郡向北进攻涿郡,另一路则由亚帅魏刀儿率领,由博陵郡南下进入信都郡,目前信都郡的鹿城、武强均被其攻破,前锋部队已经抵达信都郡郡治衡水,势头相当凶猛。
一山不容二虎,王须拔称王立国,充分表露了野心,这对窦建德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故此,窦建德大部分兵力都用在戒备魏刀儿所部。
同时,窦建德深知自己目前最缺的就是时间,必须让老百姓喘口气,只有让老百姓过上太平日子,让老百姓过的下去,让老百姓过的好,才能养起更多的军队,只要老百姓拥护他,官府的一些城池也就成了孤城,攻取的话也要容易许多。
所以,窦建德在严加戒备的同时,也派出使者与王须拔和魏刀儿接触,希望两家能和平相处。
而新柳军在这个时候渡河北上,显然不是好消息,尤其窦建德对萧正和新柳军已经留意许久,颇为忌惮。
石瓒其人也是府兵出身,当初就是窦建德的属下,后来又一同落草,到现在两人关系和亲兄弟也差不多。
他起身说道:“大哥,萧正那厮一贯会占便宜,现在就是瞅准了咱们被魏刀儿拖住才进入河北,我看咱们不能让他随随便便就进来,必须给他打回去。”
窦建德点了点头,觉得石瓒所说在理,可要真和新柳军撕破脸,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时机不好,于是问道:“孔先生以为呢?”
孔先生就是孔德绍,孔子的三十四世孙,原为景城县丞,目前也归了窦建德,其人很有才干,颇受窦建德器重。
见窦建德询问,忙起身施礼道:“主公,属下以为萧正的重点还是在河南,本来他偷袭博城后当取鲁郡,不料却被瓦岗寨所阻,这才转而进军渤海郡。”
“般县与滴河县相距并不远,可新柳军却未占一分一毫,显然没有与我军为敌的意思,所以属下以为,目前不必轻启战端,还是应该以和为主的好。”
窦建德点点头,道:“先生所说和我不谋而合,眼下确实不能轻启战端。”说着,窦建德又将目光投向另外几人。
老将高雅贤说道:“主公,属下以为新柳军之所以能进入渤海郡,主要原因便是萧正得了朝廷留在东莱的部分水军,那些水军虽然人数不多,却都是经过东征洗礼的百战精兵,有此水军,黄河水道便被萧正控制,属下以为这才是咱们的心腹大患,还望主公明察。”
“高将军所说不假,这水军才是一大威胁,不知诸位有何应对?”窦建德对高雅贤所说深以为然。
窦建德妻舅曹旦说道:“妹夫,既然不能轻易开战,那咱们也不能毫无表示,我看咱们派人化装为匪,袭取新柳军的几处渡口,一来给萧正个警告,让他知道知道,河北不是他想来就来的,二来,就如王先生所说,水军确实是一大威胁,咱们就占了渡口,让他轻易不敢再过河。”
孔德绍听罢急忙说道:“不可,眼下还是先与萧正接触接触再说,即便占了几处渡口也是不疼不痒,于大局毫无益处,还可能因小失大。”
石瓒转了转眼珠道:“大哥,咱们不是也与瓦岗结盟了吗,我看给那李密去信,看看他怎么说。”
其他人一听觉得石瓒这个注意不错,瓦岗不是充老大吗,那就让这个老大出头吧。
窦建德最后决定派使者去瓦岗探探,可还没等使者启程,属下匆匆来报,瓦岗寨的水军已经进入祝阿境内黄河水道,目前正与新柳军的水军对峙。
哦?窦建德很是疑惑,这瓦岗哪来的水军?
继而,窦建德心中很有些纠结,一方面,虽然和瓦岗结盟,但这瓦岗军进入河北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而且李密连个招呼都不打,显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另一方面,他更希望瓦岗军与新柳军拼个鱼死网破,两方消耗越大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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