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攻击不顺,乡团谋士刘简提出建议:“王将军,是不是安排人从两侧的沟壑穿过去,那样咱们的攻击面要大的多。”
王崇礼摇了摇头,“恐怕不容易,你带人去试试吧。”
刘简挑了五百乡勇绕过道路两侧的壕沟,进入丘陵地带。
刚进去没走几步,士兵就惨叫一声,抱着脚丫子一顿哀嚎。
刘简急忙过去查看,只见士兵的脚上一个锋利的铁蒺藜刺破鞋底,鲜血直流,士兵疼的不住惨叫。
刘简一咧嘴,小心翼翼的剥开草丛,没有,再向前,还是没有,疑惑的走了一段距离,终于在草丛里找到几只铁蒺藜,刘简直起腰,手顿时被身边的枯枝刮了一道口子,疼的他不住吸气。
刘简摇了摇头,这简直就是死亡地带,这么多灌木杂草,地势又坑坑洼洼,沟壑纵横,根本没法清理。
刘简只好率队返回原地,“王将军料事如神,刘某佩服,那草丛里撒满了铁蒺藜,而且草丛下面都是冰碴,放火的话,也是一片泥泞,无法清理。”
王崇礼道:“牛秀当初在辽东深受吐万绪器重,甚至得到过圣上的褒奖,不是易与之辈。”
“将军所言极是。”
王崇礼回头喊道:“来人,命令都昌、北海两队立刻挖土,营丘士兵上去填埋壕沟。”
营丘兵这次带队的是县尉宋寒冰,听到王崇礼的命令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个苦差事,嘬了嘬牙花子,没敢拒绝。
虽然天寒地冻挖土不易,可毕竟人多,五六千人齐动手,一条条麻袋迅速被装满,在督战队的监督下,营丘士兵们抬着麻袋向前冲去。
山路上齐严急忙下令手下士兵让开道路,冲锋的官兵趁此机会撒腿向后跑去,督战队一阵攒射,又被堵了回来,有的慌不择路直接摔入道旁的壕沟中,传出声声惨叫。
守城的新柳军也急忙趁此机会将云梯的抓钩从寨墙上撬开,再用木叉将云梯推到一边。
官兵的弓手迅速展开攻击,新柳军的不少士兵中箭倒地。
新柳军的弓手只有二百人,好在居高临下,而且还有寨墙、垛口可以隐蔽,所以并没吃亏,双方你来我往,直到弓手气喘吁吁抬不起胳膊。
牛秀吩咐调换另外一百弓手前来替换。
抬着麻袋的士兵进入了投石车的射程,噼里啪啦的一顿石块儿,砸的官兵惨叫不止,很多人腿断胳膊折倒在地上,还有的直接丢了性命。
道路太过狭窄,伤兵和死尸大大阻碍了后面的士兵,速度的下降带来更多的伤亡,不少士兵想退回去,又想到后面虎视眈眈的督战队,只好迈过袍泽的尸体继续向前。
箭矢、石块不停的落下,道路上时刻都有人死亡或者受伤,宋寒冰一面防备弓箭,一面督促士兵,“快,再快,回去通通有赏,先填道路两侧的壕沟,快!”
营丘士兵迅速转移目标,将麻袋不停的扔进道路两侧的壕沟,壕沟渐渐被填满,宋寒冰指挥士兵继续向前。
牛秀吩咐弓手:“你们的目标是吊桥对岸,只要进入射程就开弓放箭。”
又一架云梯被推了上来,连同数架长梯搭上寨墙后,官兵不停的向上攀爬,有的甚至快接近了摸到了垛口,又被新柳军杀退。
时间就在这不停的杀戮中缓缓而过,从巳时开始,现在已经接近午时,王崇礼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吩咐道:“都昌、北海两县上前接替临朐兵。”
牛秀吩咐李三娃所部准备接替商志忠。
齐严率领属下撤到后面,检点人马,损伤六百余人,直接阵亡的就达到三百人,受伤的也基本都是重伤,损失可谓巨大,齐严不住摇头,回去真不好交代,尤其那些财主们,比县令更难对付。
商志忠觉得自己的队伍还能继续战斗,牛秀没有答应,让其下去休整,换李三娃上来。
包括萧正在内,所有新柳军都对战争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切切实实的体会到杀戮的残酷。
牛秀知道,这些士兵虽然也经历过许多战斗,但是归根结底,那都是小打小闹,算不得真正的阵仗,如果一直战斗还好,稍有空隙的话,紧张、后怕、忧虑等等,都会随之而来,这个时候就必须让他们下去喘口气缓一缓,让紧张而混乱的心绪得以平静,等到再恢复过来,才算完成一次战争的洗礼,成长为真正的士兵。
萧正庆幸有牛秀这么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否则的话,后果还真难预料,即便胜的话,恐怕也会是惨胜。
战斗依旧在继续,而且变得更加激烈,木排两侧的壕沟渐渐被尸体和麻袋填满,官兵的队形渐渐变宽,后面又推上两架云梯。
新柳军这边的辅兵不停的运送礌石、柴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