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落于我意义深重,求你告诉我。”
幽昌说的不卑不亢,浅潼却厌恶极了她这个样子,就像是戴起了一层坚硬的盔甲,把人隔绝在外,满是疏离。
“她对你意义深重,那我呢?”
浅潼问,原以为幽昌不会回答,谁知幽昌脱口而出:“你对于我原来更加意义深重,只是现在不是了。”
浅潼心上又是猛地一疼,努力稳住身形。
“不是了?”
“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幽昌言语认真,丝毫不敷衍,浅潼这才明白自己怕是真的失去了她。
“如果我说...”
“我什么也不想听,浅潼,你只要告诉我,珺落她怎么样了?”
幽昌已经开始急躁,猛地咳了几声,又是一口鲜血,直直喷在了床铺上。
浅潼连忙上前,想要扶住幽昌,却被推开。
“我都求你了,你为什么还是什么也不说?”
浅潼尴尬地站在床前,看着幽昌空洞无神的眼,收回伸出去的双手,“血月之日将至,钟郁璃即将冲破封印,到时便会拿珺落祭祀,以换取他的无上魔功。”
“真的?”
幽昌反问,言语里尽是悲伤,“原来那人之前的话也有几番是真...”
说着,幽昌躺回了床上,不顾满是血污的被子,就那么裹着睡。
浅潼在一边看着,没有一个人再说话,直到金鸡报晓,阳光洒进房间,浅潼才发觉自己就这么看着幽昌的睡颜,站了一夜。
之后幽昌没有再看见浅潼,只是后来盈儿总是会熬各色各样的药给幽昌喝,幽昌不想喝,她就以死相逼,搞的幽昌最后都没了脾气。
一连一月有余。
“外面的叶子是不是都落了?最近天气冷了许多,是不是冬天要来了?”
幽昌听见有人推开门,以为是盈儿,却没有立即得到回应。
“浅潼?”
刚才走路的声音很实,不像个女子的脚步声,幽昌又改口,十分不确定。
依旧是沉默,幽昌发现一个问题最近自己不止是眼睛,嗅觉和味觉都退化了不少,容易犯困,经常一睡就是一天,难道是幻听了?根本没人?
幽昌心也大,原本坐在桌边,想着有些困,想要往床那边去。
起身,也不管手边的拐杖,就这么伸手摸索着,摸着摸着,摸到了一个人,一个身形高大,挺拔,一摸就不是凡骨的人。
寂静...
幽昌颤抖地向那个人的脸摸去,满是胡渣,依着记忆,还消瘦了不少。
慢慢松开了手,幽昌失笑:“怎么不做声?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以为你一定想死了我。”
墨熵一把把幽昌搂入怀里,幽昌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一颗心也有了归宿,有了依靠,只听墨熵用他沙哑的声音说:“你受苦了...”
幽昌摇头。
墨熵冷不丁一口咬在幽昌细弱的勃颈处,十分用力,一下见了血。
幽昌强忍着,不叫疼,还用手不停地在后背安抚他。
“你看,我还活着,这就说明,上次的一战,我们不是输家。”
墨熵脸色一冷,把幽昌的脸掰向自己。
“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气?我找了你这么久,我发誓如果找到你,我一定要给你长点记性。”
“怎么长?怎么办?我这个人就是不长记性。”
幽昌扭了扭墨熵的脸,笑道。
突然身后一道凉风掠过,浅潼出现在面前,寒着脸,却没有立即出手。
“你来的真好,你的命该是我的,我今日就要你永无超生之日。”
说着墨熵就唤出了灭世戟,红光大盛,幽昌惊讶:“这灭世戟认你为主了?真是稀奇。”
“稀奇什么?我喝了你一个多月的心头血,这东西还不该认我为主?”
墨熵出口凶嚷,幽昌一下没了气焰,想着他们两个打架,自己这个瞎子就不要凑热闹了,努力往外移了移,远离一线战场。
“传说西域浅潼神尊的法器是个绸缎,还不放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墨熵拿着灭世戟,恢复了以往目中无人的张扬,只是幽昌看不见,而浅潼并没有拿出自己的法器,而是依旧赤手与墨熵对决。
“不用苍灵。”
短短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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