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的爹爹,纪炼诲,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纪炼诲虚挑一剑有意让纪炼示避过,紧接实出一掌拍向纪炼示。纪炼示避开了那虚来的一剑,却实打实接下了纪炼诲那一掌,连退了几步,退至闫沫沫身后。
纪炼诲乘胜追击,再接一掌拍向纪炼示的心口,当真是有心要取纪炼示的命。
“示郎!”闫沫沫惊呼,使出最后的力气跃起挡到纪炼示身前,并趁势挥起bǐ shǒu横刺向纪炼诲的心脏。
噗!
原就虚弱的闫沫沫接下了一掌,口喷鲜血向后飞倒,手里的bǐ shǒu留在了纪炼诲的胸口。
“沫沫!”纪炼示接住闫沫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示…郎,是个男…孩,叫…初六,在……”闫沫沫最终还是没能把话说完。
“沫沫!沫沫!”纪炼示慌恐地摇着闫沫沫,希望她只是晕了过去,想要把她摇醒。闫沫沫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反应。他颤抖着手探查闫沫沫的脉搏,没有了搏动。
“沫沫,沫沫,你不需要这么做,不需要,沫沫……不要,不要离开我,我们还要看着我们的孩儿长大成人,看着他娶妻生子,我们要一起看着……”纪练示抱着闫沫沫的尸体痛哭,他后悔因为顾念兄弟情分下不了狠手,却害了爱妻。
“哈哈,哈哈,哈哈哈……”纪炼诲看看插在胸前,只见得到把柄的bǐ shǒu,又看向已经断了气的闫沫沫,癫狂大笑:“不能同生,能共死也是不错。沫沫,我来陪你了……”说完便倒地,一动不动。
“哥——”
两个至亲同时离世,纪炼示悲痛欲绝,抱着两具尸体只知痛哭流泪,不知所措。
“庄主,夫人!”青鹫甩开追兵赶到,见到死去的闫沫沫失声尖叫。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庄主,少庄主呢?怎么不见少庄主?”
纪炼示这才从悲痛中醒来,想起要找儿子。可闫沫沫还未说出孩子在哪便去了,他们以为孩子在森林里,在森林里找了四天四夜,连个孩子的哭喊声都没听到。于是又扩大范围到附近的村庄里找。
森林周围的村子都他们都寻遍了,没有都没有寻到纪初六的踪迹。纪炼示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森林这边的村子是隶属普晋城的地界,而许三娘去是乘着小舟从对面华宣城过来的,他们跟本没有想到过要对江的华宣城去找。
许三娘带着纪初六回到家。她的丈夫很奇怪,妻子怎么进了深山两天什么都没带回来,却是带了个孩子回来。
许三娘夫妻俩也是命苦之人,她与她的丈夫陈汉,是刚刚被家里分出来的二房。
陈汉家里四兄弟,家里老头死了,四兄弟便分家。
兄弟们欺负陈汉夫妻俩老实,说房子不够分,只给了他们二两银子和江边的一片薄地给他们,让他们自己盖房子。
二两银子,仅仅够起一间小小的茅草屋。
而那片薄地,因为太靠近江边,前些日子下大雨都被水淹了。夫妻两没地没钱,下半年都不知该怎么过。
这两天,天终于开了,许三娘便向人借了小舟,到对面深山,想采些山货到集上贩卖,维持生计。
结果在森林里转悠了一天只找到一些野菜什么的,连野果都几找不到几只果腹。也是,初春刚过,才入夏,能有什么?
许三娘没有收获,在森林的树洞里将就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又出来寻食,没有想到竟有猛虎寻着她的味道追来了。幸好遇上了闫沫沫,她见闫沫沫的身手不凡,也不敢在场拖累她,赶紧出了山,乘舟归家。
陈汉知道了原由,也不能多说什么,虽然他们也食不果腹,可人家好歹也是救命恩人的儿子,自己不吃也得省下点给他吃。
许三娘打开闫沫沫塞给她的包袱,里面除了一些衣服和干粮外,竟还有不少碎银和银票,加闫沫沫拔下来的簪子,估算起来都有上千两。
许三娘和陈汉喜出望外,那个仙人般的美人连逃命都带着这么多钱银,这个小娃儿的身世和来经肯定不凡,他们也不敢怠慢了纪初六。
许三娘嫁给陈汉三年了,还无所出,大家都认为许三娘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陈汉家里突然多了个娃娃,村里人并不好奇,除了捡的,还能从哪来?
这么些年,虽然比早几年战事少了许多,在康荣帝的治理下日子也还算过得去,丢弃娃儿的事虽少,可时不时也是会遇上。
他们只是好奇陈汉一家快要连自己都养不活了怎么还敢捡个娃来养,能养活吗?
不过看那娃儿白白胖胖,眼睛大大的,很是漂亮可爱,十分讨人喜欢,也难怪他们会捡回来。
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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