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有……只有……”
“说!”
“为今之计,只能说服恭王前去赈灾……”梁荣壮着胆子,道:“恭王素来智计无双文武双全,唯有他才是赈灾的不二人选。朝中武官,只能镇压暴民,恐解不了疫病之患。至于朝中那些文官,就更不用提了,只怕连暴民这一关都过不去。”
“万一他也逃了呢?”东周国君担心。
梁荣忙道:“不会,陛下难道忘了太后娘娘还在宫中吗?”
“哼!”东周国君怒道:“你觉得管用?自父皇仙逝后,这对母子一个只顾着佛堂念经,谁也不见;另一个整日跪在祠堂里伤心难过,不理任何事。如今让他去三州赈灾,他岂会同意?”
“陛下,臣这里有一计策,或许可以……”
“什么?你竟想……”
“如今只能兵行险着!国家危难之际,陛下且不可妇人之仁。”
“这……”东周国君犹豫,“此事容朕想想。”
“陛下,时间不多了!”
良久,东周国君瘫在龙椅里,似疲倦至极地挥了挥手。梁荣见状,面色一喜,急忙叩拜离去。
当日夜里,太后便感染了疫病。
东周国君亲自去祠堂告知此事,恭王神色慌张,这才急冲冲离开了祠堂,赶去探望病情。
“母后……”
“宸儿,你怎么来了?”
太后虽满脸病容,但尚能起身说话,看样子初感染疫病,并不严重。太医诊治之后,立时开了药方,煎药服下后人也好了大半。
这是太宗皇帝仙逝之后,母子俩第一次见面。
龙璟宸心痛难当,一阵后怕,唯恐母后也步了父皇的后尘。细细询问了太医,又将患病的前因后果盘问清楚,这才知晓皇宫大乱,皇后薨了,三州天灾,疫情严重……还有,两国屯兵边境……
东周国君跪在佛堂之外,声泪俱下,苦苦哀求:“母后啊!如今的东周国,内忧外患,朕恨只恨分身乏术,不能亲自前往三州赈灾,这才令三州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疫病蔓延,长此以往,东周国必将国之不国,就连京城也会成为一座尸横遍地的死城!母后凤仪天下,慈悲心肠,定不忍心眼看着东周国葬送在这场疫病之中,万望母后说服三弟前去三州赈灾,保我东周国祚绵延!母后!朕替三州百姓给您磕头了!”
佛堂内,母子对视一眼,面沉如水。
“宸儿,这件事你如何想?”
“母后,父皇他……”
太后轻轻摇了摇头,道:“事有轻重缓急,国家危难之际,当以国事为重,这毕竟是你父皇守护了一辈子的江山。你且去吧!”
“是!”龙璟宸忧心道:“可母后只身在宫中,儿臣不放心。”
太后慈爱一笑道:“无需担心,你父皇的死因尚未查明,母后不会想不开自寻短见,你放心去便是。”
龙璟宸却道:“儿臣若此时离开,母后在宫中便孤立无援,如何能不担心?”原来他日日跪在祠堂,也只是换一种方式留在宫中,用他的方式在保护他的母亲。
太后拍着他的手,道:“你若真不放心,便留些人手在我这里。百姓为重!且不可因我一人,而延误了救治百姓。若东周国沦为南楚北燕的鱼肉,我又有何面目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父皇?”
“儿臣……明白……母后保重!”
龙璟宸眼眶有些湿润,这才辞别了太后。出了佛堂,便立即安排人手将患了疫病之人隔离开,又令整个太医院一一查验宫中上下所有人,但凡有患病者一律隔离,统一安排吃喝用度,病情严重者直接抬往别处,另行安置。
临走前做了好些部署,耗时一日,才奉旨前往三州赈灾。
龙璟宸做的部署,无非是怎么控制宫中的疫病,另外便是太后的安全问题。正值用人之际,东周国君自然不会多加阻挠。
在东周国君看来,无论龙璟宸做多少部署,安排多少人手,皆是画蛇添足。只要太后在宫中,那么龙璟宸的性命便被他死死捏在手中,不怕龙璟宸不为他效命。
文武全才又如何?先皇嫡子又如何?
还不是照样任由他龙璟旭摆布吗?
宫中疫情暂时得以控制,龙璟宸又去了三州赈灾,总算堵住了前朝文武百官之口,免得他们整日口诛笔伐,闹得东周国君头疼。可这不算完,紧跟着便是皇后的后事要办,那些文官们每日早朝对着东周国君又是一阵炮轰,指责一国之君罔顾人伦大逆不道逼死皇后等等等等……
东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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