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怎么死的?”
“三弟……”
晋王视线望过来,却下意识扫了眼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驸马梁荣,欲言又止。
“先皇乃是病逝。”驸马梁荣道:“数日前先皇突发恶疾,整个太医院皆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先皇……王爷还请节哀!”
龙璟宸跪得笔直,仿佛没听到梁荣的话,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目不斜视,面无表情问道:“二哥,父皇病发时,你可在宫中?母后呢?为何不见母后?”
“我……”
驸马梁荣抢话:“当日事出突然,晋王殿下恰巧不在宫中,太子殿下……哦不,如今该改口称呼一声‘陛下’了,陛下当日也是闻讯匆匆赶来,只可惜最终没能救下先皇。至于皇后……哦不,是‘太后’,她老人家因为悲伤过度,受不了这一噩耗,当日便病倒了,现下正在凤仪宫静养。公主纯孝,日日侍奉汤药,想来太后不日便可痊愈,王爷无需忧心。“
龙璟宸忽然起身,抬起一脚,便将梁荣踢的飞出殿外。
永寿殿里里外外全是侍卫,可谓重兵把守,且全是太子心腹,眼见梁荣被踹飞自然急着出手相救,一拨人更是直接拔刀相向。
“王爷怎可无故出手伤了驸马爷?”
“滚出去!”
“王爷你……”
龙璟宸一个冷冽的眼刀扫过来,当场吓得那名侍卫统领,将要出口的责问生生咽了回去。
龙璟宸身为皇后唯一的嫡子,乃是东周国最尊贵的皇子,身份比太子和晋王这两个庶子更为贵重,侍卫统领自然不敢轻易得罪。
侍卫统领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后,龙璟宸忽然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原来是之前为了阻拦余烬擒下太子,擅自用了内力导致气血逆行,被他强行压了一路,如今终于爆发了。
“三弟!三弟你受了内伤?”
龙璟宸摇了摇头,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晋王眼见,急忙接过去,从里面到处一粒药丸,喂入他口中。
“是这个药吗?快服下!三弟可感觉好些?如今朝中内忧外患,三弟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才是。父皇之死必有蹊跷,无奈为兄被软禁于此,无法查明真相揪出真凶,愧对父皇,愧对东周百姓啊!”
”软……禁……“龙璟宸顺了口气息,疑惑:“为何?”
晋王沉吟片刻,才道:“我怀疑,父皇之死,极有可能是……“后面的话不言而喻,虽未说出口,可已然昭然若揭。
龙璟宸沉默了,许久才道:“他……不至于……“
“三弟!“晋王急道:”若不是他心虚,为何将我软禁于此?你可知,母后的确病倒了,皇妹虽日日侍奉左右,可焉知不是变相软禁?他已经独揽朝政大权,你我此时若不反抗,难道坐以待毙吗?“
”二哥只怕真正想要的是皇位吧。“龙璟宸一针见血。
”三弟!你怎会如此想我?倘若父皇当真是病逝,谁继位称帝,我绝无二话,可眼下明知父皇死得蹊跷,你我身为人子,岂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晋王义正言辞,道:“我只想查明真相。”
“怎么查?”龙璟宸问。
“开棺验尸。”晋王答。
“谁敢?”太子龙璟旭的声音忽然闯入。
大殿之外,只见一袭明晃晃的龙袍,龙璟旭身后呼呼喝喝跟着一众宫女内侍,率先迈步入内。
“父皇已然入殓,不日便将葬入皇陵,入土为安,死者为大!我看谁敢开棺验尸?你们二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难道想落个大不孝的罪名吗?”
晋王据理力争道:“父皇病发时,我等皆不在场,若是不开棺验尸,如何证明父皇的死因是否真有蹊跷?还是说,太子殿下心虚了?”
“一派胡言!”龙璟旭道:“当日,有整个太医院为证,父皇的确是病逝,有何蹊跷?我又有何心虚?不准你们二人开棺,不过是顾全一个孝字,不愿惊扰父皇他老人家的亡灵罢了。二弟,你休要信口雌黄!”
“太医院里都是一群庸医,如何能证明父皇的死因?”晋王有了龙璟宸在旁,虽被软禁却也借此机会咄咄逼人:“太子殿下若当真懂得孝道,就该让我们二人开棺验尸,以证明你的清白,否则……”
“否则又如何?”
“只怕这皇位,太子殿下坐不稳,本王第一个不服。”
“哈!好笑!”龙璟旭冷笑道:“我乃父皇生前亲封的太子,正位东宫,父皇殡天后,百官奏请,理该继承皇位。晋王服或是不服,重要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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