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东周历经两年战乱,已是满目疮痍。文人骚客们忙着写文章谴责龙璟旭弑父夺位的罪行,恭王府忙着各种敛财各种散财。
位置越高责任就越重,整个恭王府的花销以及白玉兰手下养的飞鹰军和凌波阁十二美少女,银子如流水般进进出出。王府总管福伯和白府管家李伯,三天两头跑来找她哭穷,提议缩减部分开销。
可是,哪一样能缩减?
王府的吃穿用度,自白玉兰入府那时就已经尽量精简,飞鹰军少半是自给自足,白玉兰这边要拿出大头儿,她看到一本本呈现赤字的账册,真的是头疼不已。
“王妃,晋王又来借银子,说是国库空虚。”福伯发愁道:“咱们府库,也空虚。王妃不能每次都心软。以前是太子哭穷,如今又换成晋王,这么下去可如何得了?”
李伯苦着一张老脸:“xiao jie应该晓得府里三位公子都不擅于经商,二公子三公子,近日闲赋在京中每日请客应酬,单单一个年节,京中多家酒楼、花楼、赌坊,赊欠的账目已是天文数字。大公子又约束不了两位公子,xiao jie若再不管管,老奴真的扛不住了。”
白玉兰抚了抚额,心宽道:“二哥三哥,想必是偶尔放松一下。男人嘛,出入烟花场地哪能不花钱?花得少了会让人看不起的。没事,让他们花去。”
“xiao jie呀,你先看看老奴手里这些账单。”李伯都快哭了。
白玉兰接过去随意翻了翻,看到那厚厚一叠签着她家两位哥哥大名的账单,大部分出自花楼和赌坊,数额还都不小,也微感惊讶。
“这么多?京中的烟花之地生意这么好?”
“我们接手的那家,为何频频亏损?”
“告诉二哥三哥,以后喝花酒去咱们自己的地盘,免费。”
李伯欲哭无泪:“xiao jie,这不是重点。关键你得出面劝劝两位公子,偶尔喝花酒可以,岂可天天如此?大公子整日忙公务不着家,老奴的话两位公子根本听不进去啊!”
“呃……”
“王妃,白府都是小事,宫里那边才是大事。”
“呃……”
“白府怎么就是小事?宫里那边你自己找说辞推了就是。”
“说得倒是轻巧,你找晋王说去。”
“好!我替你去说,你替我去劝两位公子,得劝得不让他们再去花楼为止。我保证晋王不再为了国库空虚登恭王府的大门。”
福伯双眼一亮:“你有办法?”
李伯冷眼瞧他:“国库空虚,想个办法让国库充盈不就可以吗?这事,只要出个主意就好,问问我家xiao jie她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福伯猛地拍着脑门懊悔不已:“对呀!总借出去,的确不是个事,治标不治本。你这提议不错,一劳永逸。”
李伯凉凉道:“不是我说,晋王也太无用了。这事若换了姑爷,都不用我家xiao jie费心思,姑爷就能把国库空虚的问题给解决。”
福伯听得眉开眼笑,得意道:“那是自然!殿下打小就聪慧。”
李伯给了他个嫌弃的眼神:夸姑爷聪慧,又不是夸你。他道:“你还是赶紧请教请教我家xiao jie吧!难题我替你解决了,我家两位公子的事你可得替我办妥,否则我跟你没完。”
“这有何难?”福伯突然失笑:“看来我们都是病急乱投医。你这事要说简单也很简单,找个差事把两位公子调离京城不就好了吗?”
李伯愣了下,半晌才张了张嘴没吭声。
白玉兰却忍不住大笑起来,果然是关心则乱,换个角度看问题一眼就能看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不过,她倒真开始动脑子思考怎么能让国库充盈起来,这才是东周目前面临的最大危机。
国库空虚?
这是个遗留下来的难题。煜帝时,东宫太子便仗着手中权势,私下里没有动用国库的银子,后来他弑父夺位更是变本加厉,为了讨南楚公主轩辕雅儿的欢心,加之这两年连年战乱民不聊生,税收一涨再涨,可百姓们连自身安危都保障不了,哪有心思下田耕种?
国库有一大半收入靠的就是赋税。
所以,问题来了,怎么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尽快富足起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单靠她手里掌控的那些生意,根本没办法支撑整个国家的开销。
民以食为天。
白玉兰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要从民生着手啊!但耕田种地务农这方面,真的不是她的强项,得找些这方面的行家里手才可以。此事,得找户部尚书白仁。户部,掌管着一国的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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