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玉兰眼神一眯,“好大的胆子!”
语气不重,花无意却吓得噗通跪了,连声喊冤:“属下冤枉啊!少主,这件事不是属下的主意,是……是阁主!对!是阁主命我们四人一路护送慕容兄妹二人来恭王府的。阁主还亲自给少主写了一封信,解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少主没收到吗?”
“信呢?”
“信?”花无意一愣,“早在出发之前,阁主就派人把信送出去了。莫非少主没收到吗?这怎么可能?”
芍药忽然道:“哦,信信,有信,有信,昨日门房的确送来一封信。小姐自昨日午后一直睡到今晨才醒,奴婢没敢打扰,信就送去了书房,在王爷手里。”
“去拿回来。顺便传句话,让他滚过来解释清楚,他和北燕公主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玉兰余怒未消,声音比刚才明显高了一个分贝。
芍药不敢接话,连忙一溜小跑去了。
龙璟宸其实已经拿着那封信来了,听到这话,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芍药跑出来,一见这位爷,愣了愣,壮着胆子走上前,轻轻抽走了他手中的那封信,半个字都不敢多说,便又跑了回去。小姐的话看来不用她传了,王爷显然已经听得一清二楚,关键她也没那个胆子传话呀!
她只知道,小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王爷自求多福吧!
“小姐,信!”芍药将信递了过去。
白玉兰一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了,下意识朝兰苑门口望去,果然扫见了一袭白衫的边角。她收回视线,展开那封信,迅速从头看到尾。
之后,信被她气呼呼揉成一团。
朝着花无意砸了过去。
纸团砸在头上,根本不痛不痒,可是花无意觉得在其他三个兄弟面前失了颜面,便弯腰捡了起来,抖开来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他悲愤了。
“少主!阁主坑属下!少主,属下冤枉啊!”
“你给我闭嘴!”
白玉兰面色凝重,脑子里正想着那封信的内容。虽说义兄将这对奇葩的慕容兄妹拱手送出北燕江山的“壮举”,前因后果说得一清二楚,可对于他们二人的条件,义兄迫于形势只能妥协了,可把这两个烫手山芋丢给她,让她怎么安置?
义兄居心何在?这是恶整她吗?
还有花无意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魂淡!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魂淡肚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可,人已经来了,还被她一怒之下赶出去了,这可如何收场?不让慕容兄妹住进来,义兄那边没法交代还是小事,这两个人的身份这般招摇住在东周京都,早晚也要闹出事来。可让两兄妹住进王府……就算龙璟宸同意,她自己也百般不情愿。
真是棘手啊!到底该怎么办呢?
“少主,”花无意弱弱请示:“属下能起来了吗?属下真的是冤枉的。”
白玉兰一看见这货就来气,顿时咬牙切齿道:“滚去厨房劈柴!”
“是!属下这就去!”
花无意答应的十分痛快,劈柴这种般的惩罚,他五年前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少主总是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惩罚方式,恰恰说明这事他已经蒙混过关了。
花无意爽快的认罚去了,院子里留下玉紫胤、安逸尘和侯满堂。
白玉兰看着这三人,才道:“满堂,你跑一趟,去给那对脑子有病的兄妹,找个落脚的地方,别让他们在京城里惹事。这里是东京,不是他们北燕京都,让他们都给我消停点,若是惹事生非我立刻派人把他们打包送回北燕。”
“是,少主。”侯满堂应声而去。
白玉兰这才道:“你俩说说吧,燕家的杀手为何追杀他们两兄妹?义兄既然已经顺利登基,慕容德那个老东西莫非还不死心?他也真是蠢得无药可救,杀了这两兄妹,他就能改变已定的事实了吗?”
安逸尘躬身回答:“少主,这可能并非是北燕丞相的主意。”
玉紫胤也道:“燕家杀手,只有燕家人可以差遣。”
燕家人?
指的自然不可能是已然疯癫居于深宫养病的燕太后,那就只可能是燕家父子二人。
白玉兰双目一亮:“燕冲山?”
玉紫胤挑眉:“少主为何不猜其父燕如风?”
安逸尘道:“少主猜的不错!正是此人。”
“难怪慕容吉月口口声声说是他的皇叔派人一路追杀,以燕如风古板执拗的性情,他只会效忠燕太后,而燕冲山则不然,这些年来他早已成为了北燕丞相慕容德的爪牙。”白玉兰沉吟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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