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夫妻二人,就把这欠款还了吧?总共也没都少,三十五万两白银,折合成黄金也成,我们不嫌弃。”白玉兰说哭就哭,倒真将一个穷困潦倒走投无路的民妇形象演绎的惟妙惟肖。
龙璟旭、龙璟宸兄弟二人齐齐抖了抖。还真别说,这二人的反应看来,是亲兄弟无疑,只是并非一母所出。
“恭王,这是何意?”
“皇兄,”龙璟宸十分为难道:“臣弟也是无计可施,夫人整日哭穷,说本王无用,连着几个月没有俸禄不说,还养着满府吃白饭的闲人,开销过大,臣弟负担不起,这才腆着脸来找皇兄。你我兄弟,提钱太俗,臣弟本不该如此行事,可架不住夫人哭求,只得……只得带她入了宫……”
白玉兰借着擦眼泪的机会,暗暗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爷,原来您才是戏班子出身的吧?
龙璟旭咬牙切齿道:“你架不住夫人哭求,就把这个难题推给朕?御书房是什么地方?多少国家大事等着朕去处理,朕哪有闲工夫处理你们夫妻之间的家务?来人!送恭王夫妇出宫!”
恭王很识趣,转身便真打算出宫。
恭王侧妃却不那么识趣,开始从袖子里往外一张张掏借据。
“皇上,您那三十五万两不给也成,这里还有朝中各位大人曾经在通福钱庄的借据,不多,总共也就百八十万两银子,要不您先替各位大人还了?王府里真的揭不开锅了呀!皇上总不能让您的兄弟和弟媳一家都饿死吧?这要传扬出去,有损皇家颜面。”
白玉兰长吁短叹道:“哪家王侯相府有我家这般穷得都无米下锅了?巧妇难为无米之,我这个王府女主人难当啊!要不然,皇上下一道圣旨,让我家王爷休了我,我另嫁他人好了,省得整日跟着这么个穷王爷忍饥挨饿。皇上您瞧瞧,我都饿成什么样了?”
龙璟旭虽然听得心抽抽,可打眼一扫,还真发现白玉兰清瘦了不少。
她可不得清瘦吗?
别人不知,龙璟宸却知,及笄礼那日他差点走火入魔,害得她身受重伤,养了许多日子才补回来那么二两肉,外表看起来的确是清瘦了。
可龙璟旭不知情啊!
在凤仪宫里,苏太后拿她的清瘦数落来数落去,白玉兰心里憋屈,不敢回嘴,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可不得从御书房这边找补回来吗?
没错,她瘦了!
她一口咬定她就是饿瘦的!
龙璟旭手指敲着龙案,苦口婆心道:“弟妹呀!这件事上次不都解决了吗?朕和诸位大人也都送了人去王府任你差遣抵债,怎么今日又旧事重提?你这样不厚道啊!作为兄长,朕得跟你说道说道,朕整日日理万机,废寝忘食,三州赈灾要从国库拿银子出来,北燕南楚大军兵临城下,我东周三军粮草,又要从国库拿银子出来,每月宫中的开销,朝中文武百官的俸禄,这可都是从国库里出来的银子啊!”
这连称呼都换了!弟妹都喊上了!
白玉兰心底冷笑,当初他还是东宫太子,自己给自己下毒,诬陷栽赃给她这仇,她可从来没忘记过。
“皇上肯定有私库吧?这么点银子,皇上就结清了吧?我们夫妻二人若是当真饿死了,那可真就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龙璟旭气得差点呕血!
这小女子咋就听不懂人话呢?国库都这么穷了,朕哪有私库给你结清这么多欠款?就算朕真的有私库,也不可能替别人还钱。关键是,他真没银子啊!适才已经说了,国库的银子这里用点,那里用点,早就入不敷出了,他正为此头疼呢!
“没有!”龙璟旭黑着脸吼了句。
白玉兰开始在御书房溜达,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忽然提议道:“王爷快来看,这幅画是不是那谁谁的真迹?若是能拿出宫去典当,应该能值个几百两银子吧?”
龙璟宸憋着笑,装出认真严肃的模样对着一幅先帝的山水画端详起来,品鉴道:“这画乃父皇在皇兄出生时所作,皇兄身为父皇的长子,自然被父皇寄予厚望,所以早早就被册立为太子。皇兄将此画悬挂在御书房,想来也是思念父皇,以此画来鞭策自己。”
这话,龙璟旭听了却……扎心啊!
“哦,原来如此。”白玉兰颇为遗憾道:“先帝的画,自然是不能随意拿出宫典当的。那这个呢?这幅字不会也是先帝亲笔所?”
“平日让你在府里多读书识字,你总是不上心。”龙璟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看落款!蓬莱客三字乃是先祖的别号。”
白玉兰惊呼:“呀!先祖遗物,那可卖不得!要杀头的!”
龙璟旭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也随着她的一惊一乍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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