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墨倾城和这帮小子们,整日去长乐坊和万花楼闹市。不是找长乐坊赌输了耍赖,就是在万花楼争风吃醋为了某个花魁大打出手。
长乐坊、万花楼多次试图将这群人拒之门外。
然而——
谁让他们是金主呢?这几个客人脾气爆,但架不住人傻钱多啊!两家开门做生意,哪有把这么大的财神爷往外推的道理?只好加派了人手,以防闹出人命。只要不闹出人命,这几位人傻钱多的金主们想怎么闹都随他们去。
李安得到线报,惊愕:“五月初七,三万两?五月初八,六万两?五月初九,十万两?五月初十,我的天,十五万两?墨倾城这是疯了吧?哪来的这么多银子?他是打算败光夫人的嫁妆吗?夫人怎会容许他这般挥霍无度?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龙璟宸听了,微微皱眉。
短短四天花出去三十四万两,这可不是笔小数目。他堂堂恭王府的王爷,也不曾如此大手笔挥霍过,倒是他家夫人的手下,又是赌坊又是妓院这般大把大把撒银子,是准备当散财童子吗?
龙璟宸本想亲自去问问白玉兰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只是不巧他没时间。上次,白玉兰当街打了苏府小公子,工部尚书苏仲海看了他送去苏府的解释书信之后,接二连三找上门,声称要向白玉兰讨yào shuō fǎ。
白玉兰直接避而不见。
龙璟宸无奈,每次这位苏大人来了,只能他出面亲自陪着,又是解释,又是安抚。苏仲海却不领情,非要守在府里等白玉兰前来相见,龙璟宸只好陪着下下棋或是喝喝茶一起等着。
白玉兰自是不会来见苏仲海,人已经打了,难不成还让她向苏仲海赔礼道歉?这件事原本就是苏府小公子的错,是他苏仲海教子无妨!偏偏苏仲海是龙璟宸的岳丈,人家苏家女儿苏媚儿可是王府的美人,背后还有太后这座大靠山,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被苏仲海这么一闹,龙璟宸就将墨倾城等人当散财童子这件事给抛之脑后,一时也忘了去找白玉兰问个清楚,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龙璟宸每日闭门府中,白玉兰整日早出晚归。
一连数日,两个人倒是不曾碰过面。除了,每晚龙璟宸雷打不动地必定会去兰苑跳窗爬床之外,基本上白日里二人便几乎没有任何碰面的机会。
白玉兰早上出府时,龙璟宸还未曾醒来。
龙璟宸深夜爬床时,多半白玉兰早已睡下。
故而,龙璟宸对白玉兰暗中调查长乐坊和万花楼的真相,毫不知情。
苏仲海频繁出入王府,苏媚儿每日都来,自然也就接连几日有了与龙璟宸见面的机会。苏仲海大抵也是看出了自家女儿尚未与女婿圆房,便有心给苏媚儿制造机会,于是,每日必定会来王府里小坐一两个时辰。
这日,二人在书房下棋。
苏仲海突然说道:“殿下,小女入府已有四载,至今不曾为殿下诞下一儿半女。苏某斗胆问殿下一句,可是小女侍奉不周?”
这话龙璟宸真心不想接,可不得不回答。
他轻轻抿了口茶,酝酿了下措辞,才道:“苏大人言重了,表妹自入府后,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只是本王寒疾在身,怕是……”
苏仲海一惊:“殿下这寒疾,竟影响子嗣?”
“噗!”
龙璟宸一口茶就这么喷了,看着苏仲海的眼神十分复杂,他要怎么跟这位苏大人、他母后母族的表兄、他的表舅舅解释?
殊不知他这为难的神情落入苏仲海眼中,便成了有口难言。
苏仲海当即道:“若是真是如此,殿下也无需难过。天下名医无数,苏某必定为殿下寻来良方,医治殿下此症。”
“咳,苏大人……其实……不必了……”
“殿下,苏某懂,苏某绝不会对外宣扬此事,定会守口如瓶,暗中寻访名医。”苏仲海说着便起身道:“殿下大可安心,苏某这就去派人寻找。”
龙璟宸只能看着苏仲海急急离去的背影,无语凝噎。
这都是什么事?
怎么一个没解释清楚,他的寒疾就影响子嗣了?是因为寒疾,他才没有子嗣吗?寒疾不过是他用来挡苏仲海的一个借口罢了。若不是他家夫人下个月初九才到及笄之龄,他至于和自家夫人成亲两年了,至今未曾圆房吗?
子女……
他是真的很想生一个!
龙璟宸仰望长空,面容忧伤,这才五月十三,距离六月初九,还有好多天,他可真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了呢!遥想当年白玉兰入府时才刚十三,那时他已过了弱冠之年。如今自家夫人年芳十五,正值如花妙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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