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体型巨大宛如小山般,且力气很大,一巴掌就能把一棵几十年的参天古树拍得拦腰断成两截,每踏前一步,地面都会跟着微微震动。
白玉兰仗着轻功之便,在四周上蹿下跳。
黑熊吃不到她,已被激出了怒火,对她紧追不放。嗖!一条葛藤缠绕住黑熊左脚,白玉兰急忙将另一端牢牢拴在树上,顺手又扯下一条葛藤,眨眼又甩了出去。
黑熊右脚瞬间被束缚。
白玉兰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几个起跳间,便将黑熊的双掌双脚全给绑了起来。
黑熊暴怒,吼声震得地动山摇。
窦易听到声音,慌里慌张赶过来时,恰好看见白玉兰正拎着一根树枝,飞身直刺黑熊咽喉,大抵是想直接杀了它,却不知为何临时偏了一点,直直刺在黑熊的右眼。
“嗷——吼——”
黑熊当场痛得嘶吼不已,奋力挣扎,竟将葛藤都挣断了。负伤的黑熊,倒也颇有灵性,估计是知道伤它的人类看似弱小,它却不是对手,当即便逃之夭夭了。
白玉兰飞身落地,双腿一软,便倒在地上。
“玉兰!玉兰!可有受伤?”窦易急急忙忙跑过来,上下检查一番,才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道:“还好,没伤到哪里!你真是太冒险了!”
白玉兰瞪眼:“你叫我什么?”
呃,情急之下,似乎又直接叫了她的闺名……
窦易一阵尴尬,解释道:“那个,东家,我也是担心你,情急之下才脱口而出。抱歉,下次我定会注意的,保证绝不再犯。”
白玉兰挣扎着站起身,却不料体力不支,竟趔趄了一下。
窦易眼明手快,忙伸手相扶。
原本男女授受不亲,二人孤男寡女更该避嫌才对,可眼下情况特殊,便也顾不得那许多礼教规矩了。白玉兰本想甩开他的手,想了想,顾虑那黑熊折回来,便也任由他扶着自己。
“那山洞,看来是住不了了,换个地方吧。”
“好。”窦易柔声问道:“还能走吗?”
白玉兰苦笑:“刚才一番打斗,消耗了太多体力,没力气了。”
“我抱……”窦易戛然而止,改口道:“我背你,好不好?”说着,便当真在白玉兰面前蹲了下去,便催促道:“来,快上来。”
白玉兰也不矫情,直接趴在他背上。
她倒不是真的半步也走不了,只是有现成的劳力,她何乐而不为?她赶走了黑熊,救了他性命,让他背自己一段路,也不算过分。
白玉兰心安理得地趴在窦易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四处寻找可容身之处。总算在天黑时分才找到了另一个狭小的山洞,勉强能容纳两个人,遮风避雨足够,关键洞内不会再突然窜出野兽来。二人折腾了一天,又是追野兔,又是寻药草,又是下水抓鱼,又是被黑熊追得满山逃亡,这下终于能停下来歇一歇,没多久便各自沉入了梦乡。
半夜里,白玉兰高热复发。
“不要……不是我……我没有……”
“父皇……父皇别走……”
“宸……”
窦易猛然惊醒,一见旁边的白玉兰已烧得开始说梦话,心急如风,在她腰间摸了摸,才找到白日里被她收起来的药草,摘下几片叶子双手揉碎了,便将汁液挤入她唇齿间。
如此反复数次之后。
白玉兰服下车前草才渐渐睡得踏实了些。
窦易扯下亵衣一角,寻了白日蓄了雨水的低洼处,浸湿后,又拧干,转身便跑回来覆在白玉兰额头,后半夜唯恐她有个好歹,便不敢入睡,一直守在她身边。
好在是春季,尚未入夏,蚊虫并不多。
白玉兰一觉睡到天大亮,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眸,一眼便发现窦易正脑袋一栽一栽打瞌睡。瞧他的样子,便知他一直守着她。
内心忽然有些愧疚!
“窦易……”
“啊?怎么了?怎么了?”窦易一惊而醒,抬手便朝白玉兰额头摸来,“烧退了?真是太好了,车前草果然有奇效。”
白玉兰扫一眼他双手残留着药草汁液的颜色,才道:“你体内的毒,回去后我便帮你解了。之前,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你别怪我。”
窦易一愣,随即笑道:“没关系的!我说过,我对你,从无二心。这毒药解不解,其实不重要,只要你信我,那我就安心了。”
闻言,白玉兰愈发愧疚了。
窦易一片赤子之心,的确是她枉作小人了,之前对他各种防备试探,如今二人共同经历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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