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的用毒之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幽州城,战火如荼。
幽州城内只有萧七不足三万兵马,降兵万余人,加起来也就四万左右,即便萧七强行在城内招募了八千新兵,总数也不超过五万。
燕如风倒也是君子,只派了五万人马攻城。
萧七全力守城,这场仗真刀真qiāng,打得异常激烈。两日后,轩辕鲲派来增援的五万人马,便赶到了幽州城外,加入了战斗之中。燕如风得了消息,昨日已秘密调兵遣将,今日直接增兵五万。
二十万兵马在幽州城外,又是一场恶战。
这一场恶战,接连打了十多日,天气多变,连日不是雪,就是雨,两军将士皆苦不堪言。幽州城内士兵还能缩在城墙边避避风,偶尔轮值也可回营帐中暖和暖和,却苦了燕如风的兵马,只能忍饥挨饿在风雪中瑟瑟发抖。
攻城!攻城!
十万兵马,全力攻城,日夜不停。
这日,眼看着城门已破,燕如风的兵马和萧七的兵马,数场血战,终于到了最后的生死一战。萧七率军出城迎战,三日血战,最后还是被燕如风的大军打得退出了幽州。
北燕国大旗,终于再次插在了幽州城墙之上。
萧七原想退去渝州,或可与韩兴联手擒拿燕冲山。不料。轩辕鲲派人送来密信,令他退兵至凉州。萧七一看是轩辕鲲的密信,二话不说便带着残余兵力,去了凉州。
幽州战事终于暂时偃旗息鼓。
时值腊月底。
年关临近之际,北燕国四十余万大军进驻幽州,粮草大军也已在赶来的路上。燕如风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渝州城内白子皓与韩兴等人日日提防,却见幽州城墙上高挂免战旗。
白子皓在城内勤加练兵,可就算再如何勤练,兵力不足也是致命伤。
“大将军,可有良策?”
“大将军数日练兵,不如先去歇息一日,练兵之事交给我等便可。”
“大将军,北燕国主将高挂免战旗,究竟是何意?”
“大将军……”
白子皓这十多日也没少和终将商议对策,眼看着过两日便是除夕夜了,虽说依照燕如风往日的作风,除夕到十五这段时间,免战!可一日一日拖延下去,到了明年开春之际,那就只能等着渝州被攻破,北燕大军长驱直入。
燕如风虽这个年节免战的习惯,三**中旧人皆知。
有一日,白子皓特意准备了酒菜,命人请了韩兴前来一同用晚饭。席间,言语中颇多试探,皆是讨教她家六妹究竟有何良策,对抗北燕大军。
韩兴贪杯喝的半醉,脑子却是清醒着。
“大将军不用套话,临行前,王妃的确曾提及此战,但也只叮嘱韩某一句话:渝州不可失。若有对抗北燕大军之良策,又怎会不回禀大将军?末将倒以为,大将军可趁着年节修书一封给王妃,请教抗敌之策。”
白子皓嘴角抽了抽,让他修书给一介女子请教抗敌之策?就算这个人是他的堂妹白玉兰,可他面子上如何过得去?
“本将军若修书也是写给王爷,写给一介女流有何用?”
“大将军此言大错特错!”韩兴喝了酒,话便多了起来,于是将白玉兰如何只身出益州城,夜会萧和,如何毒伤萧七,如何与萧和定下七日比试,又如何连夜吩咐他点名三万出发幽州,以及他对王妃由不屑到敬佩的想法,尽数道出。
白子皓听后,啧啧称奇。
“此事当真?你若说我那堂妹古灵精怪,聪慧过人,胆大包天,这些,本将军都不反驳。若说她懂得用毒,还有未卜先知之能,本将军却不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将军怎地不信?”韩兴想了想,道:“那毒,或许是府衙里为王爷看病的孙神医所赠,也未尝可知。可是,若非王妃有未卜先知之能,如何能早早就命我赶来幽州?明着攻打幽州实则是让我协助白将军固守渝州,共同对抗北燕国五十万大军。”
“对抗北燕国五十万大军?哈!你倒是说得轻巧。如何对抗?”
白子皓举杯一饮而尽,脑子里却在想着韩兴的话,难道堂妹不知何时竟也学了兵法?
不对呀!
在白府时,他日日督促六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兵法女工之类,六妹没有一样感兴趣,只每日缠着他练功,倒是练得十八种兵器样样精通。
兵法嘛,大抵也就只能将那一册兵书上的字认全而已。
可是韩兴话里话外对白玉兰的夸赞,却让白子皓内心起疑,难道六妹真有未卜先知之能?若非如此,她又怎能提前安排了韩兴这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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