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不也是女儿家。”
“你能和我比吗?”白玉兰失笑道:“你家小姐我天赋异禀,根骨奇佳,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别管什么剑法招式,我一看便会,你行吗?”
“我……”芍药低着头咬着唇,说不出话来了。
她家小姐这话倒也不假!她从小跟着小姐一起长大,小姐的确是看一遍就会,偏偏她看了很多遍暗地里也下了许多功夫,却没有她家小姐那般的天赋。
难道,她真的不适合舞刀弄剑?
白玉兰眼见着小丫头情绪低落,忙哄劝:“芍药,你也别灰心,俗话说的好,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你呢,资质是差了点,但也不是无药可救。”
“小姐……”
芍药抬眸,眼眶中含着泪,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她家小姐那般夸自己,却这般贬低她,丝毫不考虑她那不堪一击的自尊心。
这样真的好吗?
白玉兰大笑,心情极好,语气一转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用毒之术嘛,能杀人于无形,刚才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孙神医的‘阎王愁’,就连萧七那样的高手也躲不过,若非他及时自封心脉,今夜必定命丧当场。”
芍药一想,频频点头道:“对呀对呀,没想到那老头的毒药,竟真的如此厉害。”
“所以呀,以后你得好好跟着孙神医学习毒术。”白玉兰语重心长道:“孙神医出自药王谷,药王谷享誉江湖数百年,绝非浪得虚名。如今你得遇名师,却还不思上进,真是枉费了当初在闽南山林中我让你拜师学艺的一番苦心。”
芍药心头一慌,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奴婢真的用心学了,真的!孙神医教的毒经奴婢早就背得滚瓜烂熟,毒药配方也都熟记于心,就是……就是害怕……”
这话倒也不假,芍药自跟了孙神医之后,的确十分用功,如何辨认哪种毒药,如何制毒,如何解毒,皆已学了十之七八。
“怕什么?”白玉兰想起孙神医提起芍药学习的进度,就是一阵唉声叹气。
芍药吞吞吐吐道:“奴婢……奴婢……怕蛇……”
怕蛇?
白玉兰一想便明白了,原来这丫头是上次在闽南山林遇险那次,有了心里阴影吧?
“蛇有什么好怕的?”白玉兰说这话时,自己忍不住抖了抖,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改天,改天我让李安捉几条蛇来,你家小姐我亲自盯着你,杀蛇!咱们给王爷泡酒补身子。”
“啊?”芍药倏地一惊:“小姐你不是说真的吧?奴婢不要,奴婢不敢……”
“走啦!回去睡觉!”白玉兰回头又道:“哦对了,记得等会去找孙神医拿‘阎王愁’的解药,派人给那萧七送过去,别真毒死他,不然萧和会找我拼命的。”
“知道了,小姐。”芍药追上去,求饶道:“别让李侍卫捉蛇了吧?奴婢保证跟着孙神医好好学。”
“不行!这人呢不能有弱点,你连蛇都怕,毒术怎么可能学得好,学得精?有弱点就要想办法克服,逃避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白玉兰一锤定音,芍药只剩下哀嚎。
回到府衙,后院主房。
室内燃着炭盆,一扇窗半开着透气,外面有层层守卫,房内床榻上龙璟宸睡得正沉,连白玉兰走进来也没反应。
药浴时,孙神医多加了一味药。
这药,有助于安眠,可以令人一觉睡到天亮。白玉兰知道龙璟宸最近都没睡过一日好觉,别人劝他根本听不进去,这才想到了这个主意。
她坐在床边,打量着沉睡中的他,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的一幕幕:他亲了她,吻了她,可到最后他并没有……是顾虑她尚未及笄的缘故吧?
他们虽名分早已定下,但她距离及笄之期尚有大半年。他待她这般用心,她又该怎么做才能两全?
灭国血恨!
冤死之仇!
这桩桩件件血案……和他又怎会没有半点关系?西夏国的覆灭,乃南楚东周两国联手,以前的南楚誉王,如今的南楚国君,轩辕昊,是她的杀父仇人之一毫无悬念!
龙璟宸呢?
东周国恭王,他又在这场阴谋算计与杀戮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什么前世的温瑜,会在皇宫中被人设计身死?一个个谜团,在白玉兰脑海中徘徊,久久挥之不去。
对于龙璟宸的付出,她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对于家仇国恨,她更没办法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内心要承受的煎熬与痛苦,世上又有几人能懂?她可以不计较前世温瑜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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