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国京都,东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远侯白毅,辜负圣恩,密谋造反,查其罪证确凿。今,削去爵位,抄家赐死,白府家眷皆贬为奴籍……”
东京镇远侯府,早已是哭声震天。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一道圣旨,决定着侯府上下的生与死。镇远侯府历来忠烈,谁也不信白毅将军会真的谋反,可在这太平盛世里,又有几人真正能懂狡兔死走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
承圣43年除夕,“飞鹰军”数名将士冒着大雪,夜以继日赶路,送回一具尸体。
“侯爷——”
“爹爹——”
“将军——”
蔺夫人突闻噩耗,伤心过度之下哭昏过去。
白家的四位公子年长者今年十八,最年幼的才六岁,慌乱之下也只会跟着哭。府里奴仆闻听主子获罪,忠心些的还能静观其变,心思活络些的无不寻思着各谋生路。
昔日荣光无限的侯府,哭的哭,逃的逃,偷的偷,抢的抢,伤的伤,落水的落水……一夜之间全乱了套。
“不好了,不好了!”
“六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啊!”
“救命——”
“快!快去救六妹妹。”
寒冬刺骨,年仅十岁的小女孩,拼命在湖水中挣扎,却因为不识水性而渐渐沉了下去。
“兰儿……兰儿……不要睡……不要睡……”
虚空中,隐约浮现一中年男子身形,眉目容貌如画,慈祥而急切地看过来。
爹爹?是您吗?是您在呼唤女儿吗?府里下人门都说爹爹被皇帝伯伯降罪,爹爹死了,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爹爹!爹爹您在哪里?您怎么还不回家?女儿想爹爹……
“兰儿……我的宝贝女儿……你听爹爹说,千万不要睡,睡着了你会死的,死了就再也不能见到你的娘亲。爹爹临走前教给你的功法,你可还记得?”
“兰儿,照着爹爹教你的功法做。你一定要活下去!爹爹只要你活着……切记!切记!”那男子在虚空中,甚是欣慰地笑了笑。虚空中的幻影,渐渐淡的宛如透明,最终消失不见。
倏地,一道白光自高空中射下,悄无声息隐入白玉兰眉心。
湖中的寒水,顿时宛如沸腾了般,层层叠叠翻滚起来,冒起一圈又一圈水泡。
白玉兰,恰在水中央。
湖边无论是下水来救的仆人,亦或是闻声赶来的主子们,无一不被这奇异的景象震慑,一个个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姐!六姐姐!”
白府幼子白玉龙的声声急呼,方令众人如梦初醒。于是,在众人合力之下,总算是将已昏死的六小姐给捞了上来。
承圣44年正月十五,兰苑闺阁内。
十岁的小女孩昏迷了数日,她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耳边隐隐听到谁的哭泣声,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手脚好似失去了知觉般,完全使不上力。
梦境中……
她,乃天族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天帝之女,拜凤族折颜上神为师,可惜师父为了保护神界,与魔族夜魅同归于尽。后来,她为了寻找师父的元神私自下凡间,成了西夏国公主,因两国联姻,嫁给了南楚国太子,却被人设计而死……
究竟哪个是她?
天帝之女……还是……昭阳公主温瑜?
谁来解释一下?
她是谁?
她在哪儿?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兰苑外的庭院,皑皑白雪,入目尽是白茫茫一片。整个白府被白雪笼罩,也被那一道降罪诏书的阴霾笼罩……
“站住!不许牵走!福禄!那是爹爹最喜爱的马!你不能把它带走,放手!快放手!”白玉龙死命抱着福禄的大腿,奈何人小力气也小,福禄一把就将他推倒在雪地。
“你爹已经是个死人!这马留着也没用,活着的人才重要。这匹马我要拿去卖掉换些银两,才好养活我的一家老小。小少爷,你还是看清现实吧!”
“不!不行!”
“让开!”
一大一小,两人拉拉扯扯推攘之间,也不知福禄用力太猛,亦或是雪地太滑,两个人重重摔倒在地。等福禄骂骂咧咧爬起来时,猛地看见雪地上已是一片血红之色。
“小、小少爷?哎呀妈呀!死人啦!”
福禄当场吓得连滚带爬要逃,顺手还不忘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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