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的很快,每个人表面上都是尽兴而归。太女是最后一个离场的。
(太女府)
“公子,殿下已归,醉了。”
“好,我知道了。”
“公子难道不去瞧瞧吗?”
“你记知她身份是太女,又何需要我去瞧?府中又不止我一个得到了消息。”
“可是…明明公子您才是正…”
“不用说了,昨日父亲传来家信,让我回去一趟,你现在就准备着,明日回侯府。”
“公子…我……是…”
榻上斜卧着一个男子,手中执着一卷书,神色冷淡。烛光映在他的脸上,为他如山水画一般的面容,又增添了几分暖色。
如同堕入尘世的佛。
彼时。太女被一个婢女搀扶着进了房门,耳边各种声音接连响起。
“妻主…您醉了…”
“您都好久没来看我了,院子里的花都谢了…”
“妻主…”
一声接一声的“妻主”在她耳畔轻语,缠绵而又让人想入非非…可没有她想要的那个声音…
“清漪,清漪…”她喊道。
“殿下…奴婢在。”扶着她的那个婢女答道。
“把他们通通给我赶出去!我不想看到他们,也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
她情绪有些不稳定,可以说几近失控。
情绪的大幅度波动令她的音色都有些变化,脸上所显露的怒意让那些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都听到了吧?还不赶快出去。”清漪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那qun男子,头也不回地扶着太女进了内室。
“清漪,母皇又给我指婚了。和那时一样…可那时我…是情愿的,而这次…”
太女一袭红衣,抱着清漪的腰扑在她怀里痛哭,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积压得太深。
清漪摸了摸她的发顶,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抱怨。
“夏初旧…他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我明明有很努力的在帮他,我在母皇面前为文景侯说了多少好话,暗地里还和竹雅乐斗争,那日我潜入五王府,差点就被烧伤。他呢!他看都没来看过我!”
低低地喘了几口气,太女接着把她心里的话说给清漪听。
“夏初旧…他姓夏是因为他想保留父姓,文景侯又最爱他父亲。我…父亲是凤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因为他的身份,我又有多少身不由己!是…他为了救我废了一条腿,事后又得知那件事本是我的精心布局…可他为什么不愿意听我说?为什么啊…”
说了这么多,太女终于没有了后话,清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道:“此事并无对错之分。只是在不在意罢了…”
太女府离太女院最近的怀旧阁中…
“公子…殿下已经歇下了。您…也早点休息…”
“好。子斛也不必再守着我了,好生去睡吧。”
“可…”
“子斛,我没事。莫要担心。”
“是。”
子斛抬眸瞧了眼夏初旧,退出了房间。
夏初旧散了发将外衣tuì.去只剩一套雪白的中衣方才熄了烛火。
秋天的夜里倒是凉得很,被褥盖在他身上竟也生不出几分暖意,于是他拢了拢被子,将身子裹紧才觉得自己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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