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的邪神邪教，都是前朝的护法正神、正教？白莲教无生老母也是前朝册封？”

　　经她一说，徐进想起易仙所说的‘上古人皇’和‘天子封神术’，似乎明白前朝覆灭缘由。

　　心说“前朝覆灭，看似是皇帝无道，背后却是人道与神道的博弈。结局是神道赢了，而人道也没输。输的只是大乾一国而已。”

　　“嗯。”岑明月端正坐姿，嫣然与他斟酒，“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大周得天庭正神相助立国，自然要帮他们清扫‘乱党’。公子可知那‘无生老母’来历？”

　　徐进对这类的怪力乱神都很有兴趣，品酒道：“愿闻其详。”

　　“姑姑，你来说与公子听吧。我为公子暖酒。”

　　紫嫣然提捏白玉壶借青灯温酒，手腕如转磨盘。

　　岑明月取笔作画，画了一位倾城佳人，又在其身旁画出鬼怪、侍女、书生，娓娓道出‘无声老母来历和她身上的故事’。

　　徐进听她讲到‘地府娘娘’时，不觉显露笑容。

　　这故事他知道，不在《青竹雅集》和《草堂笔记》中，而是出自《聊斋志异·锦瑟》。

　　电视剧和原文他都看过，大概讲的是“落第书生死后与地府娘娘‘锦瑟’相恋的鬼神故事。”

　　“对了，张博然说他表兄家里闹狐，狐仙自称‘封三娘’，记得《聊斋》篇目有一篇就叫《封三娘》……”

　　徐进暂压杂念，认真听讲，似乎这篇《锦瑟》，在这聊斋世界里面演绎的更加精彩。

　　岑明月说：

　　锦瑟原为天庭的仙姬。

　　那时前朝各地灾劫不断。锦瑟不忍黎明百姓受苦，私降下甘露。天帝知道此事，将其谪入地府赎罪悔过。

　　期间有位姓王的书生鬼魂来到地府，很快俘虏了锦瑟的女儿心。

　　神鬼经历一番磨难后惺惺相惜，结为连理。

　　锦瑟助丈夫还阳，又让他在阳间纳了一房小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坐马车去阳间看她。

　　一晃十几年，王生与小妾所生的五个儿女都长大成人。

　　大儿子王锦元赶考高中状元，大乾天子请他叙话，王锦元一高兴把大娘锦瑟和父亲的事告诉了天子。

　　大乾天子很受感动，册封锦瑟为‘护国正神’，命全国各地为她建庙立香。

　　天帝听闻震怒，命令地府阎罗派兵捉拿锦瑟问罪。

　　十殿阎罗阴兵攻入‘给孤园’，把一园中鬼卒杀尽，锦瑟娘娘连同婢女都被拘押捉拿。押往天庭时，幸得‘天蛇圣母’等朝廷鬼仙、正神搭救。

　　锦瑟娘娘见天庭视她如草芥，索性投了人皇，接受朝廷的封赏，与丈夫双双转世重修。

　　后锦瑟化身无生老母，王生化身真空大帝，他们的信徒创建了‘白莲教’、‘无生教’、‘真空教’三大教派，至今还在大周作乱。

　　而‘无生老母’‘真空大帝’等前朝护国正神也没灭绝。

　　……

　　“你是说前朝神灵都还存在？还可以人间显圣？你们蛇教的‘天蛇圣母’真灵也在吗？”

　　面对徐进三问，岑明月夺过嫣然手中温热的白玉酒壶，“这问题，还是让教主回答公子吧。”

　　“既然知道我是教主，还敢对我不敬？小心本教主扒光你的衣服，交于公子正法！”嫣然冷视姑姑威胁。

　　“教主当真？”岑明月玉壶案上一放，做出一副万般欣喜，看徐进：“公子你听，教主要治罪明月，只求公子将我‘正法’时，能怜惜一点……”

　　“岑明月，你当我真不敢？”

　　紫嫣然手起劲风要抓她，岑明月软骨脱身，如蜕皮般留外裳在原位，身儿不知何时已贴到嫣然背后，拆掉她肚兜红绳。

　　二女相争，如灵蛇缠斗，不消片刻上身的云裳尽落，两具冰肌玉骨在青灯下幽幽呈现。

　　徐进自斟自饮，忽然青灯被风吹灭，她们身如蛇骨从书案游过，左右熨帖，耳旁靡音。

　　“公子春宵苦短呢。”

　　“何不将我们正法？明月愿为公子的‘蛇奴’。”

　　“这算是最后考验吗？”徐进心说。

　　青灯虽熄，但他心窍里的明灯亮着。

　　一点浩然长风往身骨内收缩，与环骨的正气风结合，轰然大作，吹磨他的风骨、身窍。

　　两个字：通透！

　　“我看过一篇《蛇女》的典故，里面说有商贾娶了一个蛇女填房，只一夜的欢好，他就身骨糜烂。两位玉骨更胜书中蛇女，我怕承受不住。”

　　“公子正气风骨呼呼的刮，把我们身上暖气都吹走了，吹的身儿都发冷，怎么还怕我们呀？”明月耳旁靡音。

　　嫣然背后缠抱，与他发鬓相贴，口中痴痴：“书中商贾岂能与公子相比。公子浩然风吹的嫣然一池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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