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说了什么?”明知道吴欣不可能说真话,可詹晓弈还是侥幸地希望她得意忘形,露上几句,就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吴欣搅拌着咖啡,嗅了嗅,喝了一口,她说:“她跟我说了你的身世,还有你母亲给你留下的遗物。可惜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居然从来都没有翻看过老太太的东西。人在想念一个人的时候,都会拿出那个人的东西来看,可见你从来没有想念过她,好可怜的老太婆啊!”
吴欣慢条斯理地,又喝了口咖啡,她说:“不然的话,我怎么会花钱让王红花那个蠢货,三番五次地去你家翻那些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儿呢?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把zuiba给我闭紧,不许诽谤我,永远不许纠缠阿锐。他是我的,知道吗?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草包!”说完,吴欣招来fu务员,只付了她的那一份咖啡钱。
吴欣掏出小镜子和唇膏,把那本来就已经红得耀眼的zui唇涂得能滴出血来。她带上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指挥着王姐,推着轮椅,扬长而去。
詹晓弈终于绷不住了,趴在咖啡屋的小桌子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一边哭,詹晓弈就在想,也不怪吴欣威胁她,就是她自己太笨了,王红花好几次去她家里找东西,她都没说自己先仔仔细细的把外婆的东西看一遍。如果她认真看过了,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被王红花拿走呢?
药店老板娘的电话像催命一样打来,说忙得不行,让她办完事情,赶紧回去上班。
詹晓弈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收拾下自己,桌上的咖啡,她一口都没喝,心里已经就够苦了,她对那杯高档的苦汤没有丁点儿兴趣,不过还是去收银台付了钱。
吴欣专门挑最贵的给她点的。吴欣就是为了让她付钱的时候心疼,最好没钱付,丢个大人才好,她不会放过每一次羞辱詹晓弈的机会。
詹晓弈拎着包去上班。好像人心情不好,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她在站牌下,等了许久,公交车才来。
詹晓弈挤上去,没有位置,她一只手扶着安全杆站着,一只手把黑色的包包挪到前面。她zui唇抿地紧紧的,舌尖勾着舔了舔她的小虎牙。她按亮手机屏幕看看时间,她希望车子能够走的快一点。
到了药店那一站下车,她几乎是跑着去的。
整个下午忙的她连坐下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更别说喝口水了。
下班出来,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边那几朵自由自在的云彩。
这美好的黄昏,詹晓弈却无心欣赏。
她中午就没吃饭,连一口水也没顾上喝,已经饿的前xiong贴着后背了。
快到车站时,有一个卖糯米圆子的小摊,是一个年轻的大眼睛姑娘在卖,穿的干干净净的,戴着大口罩,感觉卫生上还ting放心的,而且她卖的圆子都是彩色的,詹晓弈过去,买了一盒,一个个软软的糯米圆子,上面沾满了金黄的芝麻。
詹晓弈拎着餐盒,边往前走,边用牙签扎了一个往zui里送去。
就在甜甜的圆子挨上舌头的那一刻。一辆面包车从后面开来,到了詹晓弈身边停下。
车门打开,车门的一边坐着一个戴帽子的人,帽沿压的低低的,一人shen.出一只手,不由分说,把詹晓弈拉上车。
餐盒掉到地下了,糯米圆子嘟噜噜地滚了一地。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詹晓弈还没反应过来,车门迅速被关上,“嗖”地一下,车子就开走了。
詹晓弈想喊,她的zui被人蒙住了,包儿也被拽走了,包带子都拽断了。
两个男人开始很大力按着她的头,一人抓着她一只胳膊,她看不清那两个人的长相,却闻到两人身上都有一种古怪的异味,有点儿金属摩擦的味道,还混杂着奶香味儿,她悄悄打量着两名男子暴露在她视线范围内的身体,是两个身体特别消瘦的人。
能听到左边的那个在不停的打哈欠,感觉萎靡不振,抓着詹晓弈的手也松了下来。
车子开出去好久了,司机猛地变道加速了,飘的十分厉害,好像车轮都离开地面了。
“耀皮,后面好像有察子的车,等下我顺着路边停下来,你们把人推下去。”司机说。
“大哥,这样,我们就拿不到多少钱了。”右边那个叫耀皮的人说。
“这两辆车太差了,跑这么快,会出事的。”司机说。
车的速度渐渐降下来了,刚一停下,詹晓弈用她的鞋后跟,狠狠地朝耀皮的脚背跺了一下。
“哎呀,臭表子,去死吧。”詹晓弈被大力推了出去,她赶紧护着头和脸,缩成一团滚进草窝里。
詹晓弈还没有看清楚车牌号,车子就像又离弦的箭一样,“嗖”地一下开走了。
詹晓弈买的糯米圆子一口都没吃上,在车里又被抓着胳膊,摁着脖子,勾着头。现在全身又酸又痛,又饿又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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