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晓弈没理他,给药店老板打了电话,说今天补休。老板愉快的答应了,还说以后让詹晓弈尽量平时休息,周末上班。
她自己打开电脑,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
小房子是她的,大房子给苏锐。
存款:她自己挣得那一部分归她,苏锐挣得归苏锐。
詹晓弈是个善良的姑娘,她考虑到苏锐和王红花母子两个人,大房子两个卧室,住起来方便一些。
苏锐是男人,以后要娶妻生子,要买车子都需要钱。
苏锐和詹晓弈各执己见,互不相让。苏锐不想让詹晓弈吃亏,詹晓弈不想占苏锐便宜。
最后的决定是:
存款,这些年詹晓弈挣得钱都归她,剩下的归苏锐,就等于这些年的生活费由苏锐出。
苏锐说他是男人,养家是天经地义的。
两套房子本来就是晓弈的,大房子暂时由苏锐居住,直到苏锐买到新房子搬走为止。
以前,这些事情都是苏锐在操心着去办,只有需要晓弈本人出面签字的,她才会跟着去一趟。
晓弈从来不过问,是因为她相信苏锐。
当初,王红花耍小聪明,让他们在办理房屋手续之前,就把结婚证领上,为的是让苏锐占晓弈家房子的便宜。
苏锐不是王红花那种人。再说他是律事,他懂其中的门道,詹晓弈的老房子,是属于继承来的房子,属于她的婚前财产,在领结婚证时都做了公正的,只是晓弈不记得了。
所以现在的房产就不用分割了。
两个人都签上自己的名字。
出门时,苏锐拉着箱子,把一串钥匙交给詹晓弈说:“晓弈,门锁我又换了,这是钥匙,你收好,再别被我妈偷去了,她昨天又鬼鬼祟祟地来了,刚好我回来了,她没进来,我把钥匙要回来了。但是怕她配有备用的,就干脆买了新锁,今天早上换的。”
这是什么意思?以后再不进这个屋子了吗?
看着眼窝深陷的苏锐,詹晓弈接过了钥匙,留了一把,其余的都收起来了。
苏锐多么希望詹晓弈能再原谅他一次,但是他了解詹晓弈,那是不可能的。
詹晓弈是一个特别简单又固执的人。
她愿意和他一起吃苦,愿意和他一起奋斗,愿意和他一起住在小房子里,甚至愿意忍受他妈王红花的蛮不讲理。
她对物质的要求就是只要够花就行了,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唯独,她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他。
在詹晓弈的认知里,婚姻是必须要忠诚的,婚姻里一旦出现了出轨和背叛,就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如果选择原谅出轨,那么就意味着对爱情的亵渎。
就算晓弈假装原谅了他,这件事也会在詹晓弈的心里cha上一把利刃,zui上假装说不疼,其实心里疼的连血都不敢流。
詹晓弈对待感情的态度,他一直都知道,她接受不了欺骗和背叛。
苏锐恨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杀了就能挽回她的心吗?
恐怕他死了,晓弈会更看不起他吧!
两个人去了民政局,当詹晓弈推开那扇大门的时候,苏锐shen手,想抓住詹晓弈,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苏锐跟在詹晓弈的后面进去了。给他们办理离婚,是一个已经发福的中年男人,两个人都拿出证件。
中年男人机械的询问了一番,填写好资料,不多一会儿两本离婚证打印出来了。
也还是在这个地方,两年前他们在这里领的结婚证。
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还会到这里来。
出了门,詹晓弈在前面走,苏锐拉着箱子,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晓弈!”
詹晓弈转过身去,苏锐shen手把她额上的乱发捋顺,别的耳后,shen.出手说:”晓弈,我还能抱抱你吗?最后一次。”
晓弈抿着唇,点头。
苏锐紧紧地抱住詹晓弈,有再多的留恋和不舍,心疼和难过,自责和愧疚。他都极力地忍着,泪水还是滴在她的发顶:“晓弈,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詹晓弈没有说话,轻轻地推开他,转身走了。
苏锐拉着箱子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听着箱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渐渐远去,詹晓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离去的苏锐。
孤寂的背影,像一只离qun的大雁,虽然没有听到悲鸣声,但是他此刻心里的那一份深深地哀痛,詹晓弈感受到了。
她shen手拦车,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后面追一样,她逃了回去。
原本以为,是苏锐背叛了婚姻。可是现在离婚了,为什么自己的心却那么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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