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未知的学问，总是怀有敬畏。
这点在程咬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还要啥，尽管说，俺老臣啥都给你搞来！”
房遗爱很喜欢和这种人合作，很痛快。
“家里还缺啥呢？对了，还缺一些家具！”
房遗爱认真想了半天，然后道：“还缺两把椅子！对，摇椅……算了。”
房遗爱干脆将管事的纸笔夺了过来，自顾画了起来。
这些后世常见的享受家具，房遗爱可谓胸有成竹。
摇椅、躺椅、床头柜、八仙桌、高脚书桌……对了，还有喝茶的瓷杯、烘焙的干茶叶……
不知道要两个波斯美女，程咬金会不会反对？
算了，做人要厚德载物，这件事，以后有机会再和程咬金切磋一二。
程咬金看着琳琅满目、五花八门的家具，整个人都快要傻了。
“这……酿酒要这些玩意儿做什么？俺老程读书少，你别骗我！”
房遗爱叹气道：“当然需要，薛定谔的猫定律知道吗？”
“猫？啥猫？”程咬金瞪着牛眼，一脸迷惑。
“动物的嗅觉比人要灵敏许多，所以，在下将猫放入这些柜子木具中，以此来测试提纯的浓度，浓度愈高，猫叫的愈厉害……”
“所以你需要这些木具？”
“程叔叔果真聪慧过人，一点就透！”房遗爱从不吝啬夸赞的美言，反正也不会掉一块肉来。
“记下！都记下来！”程咬金狠狠点头，反手又一把掌抽到了管家脸上，“敢说出去半个字，老子废了你祖宗八代！”
“做好之后，麻烦家具……木具上刷三遍朱漆，谢谢。”
……
作坊搭在尚善坊内，距离国子监不过一里地。
酿酒的程序很复杂，房遗爱也只能凭借后世些许记忆一点点实验。
这其中会耗费大批三勒浆、果酒、米酒……
程咬金对此也丝毫不吝啬，专门让程处默亲自护送。
这过程十分神秘，长安街上，但凡有人多看程处默一眼，程处默转身就是一脚。
房遗爱端坐在作坊内。
这蒸馏提纯的过程，都要他亲自，一点点的实验。
蒸锅冒出浓烈的白蒸汽，缓缓上升进入管子里，冷却后一滴一滴流入瓷盆中……
如此反复，连续多日皆是如此。
好在，房遗爱在国子监相对自由，每日出入，到也没人敢说什么。
有一次上课时辰，房遗爱出国子监门口，便被护卫拦了下来。
护卫很尽责，说上课时辰不准出入。
不巧，这一幕恰巧被在门口等候的程处默看到了，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狠抽。
从此后，门口护卫，再也不敢多看房遗爱一眼。
终于在五日之后，第一批提纯之后的酒酿出。
房遗爱闻了闻味道，十分刺鼻，至于可不可以喝……
“程兄，来试试味道。”房遗爱十分热情的给程处默舀了一碗。
程处默面色带喜，“酿出来了？俺尝尝！”
程处默很豪放，一大海碗酒，一口饮尽！
随后，整个人顿时呆滞，甚至呼吸都屏住了，那黝黑的脸庞迅速蹿红，甚至连呼吸出来的空气都带着浓浓的酒味。
“干他娘！好酒，好霸道！喝下去犹如千刀剜心，整个人如同坠入云雾，真他娘爽……”程处默说着说着，舌头便卷了起来，整个人呆呆的躺了下去。
不对啊，这浓度咋会这么高？一口就倒？这如果投入市场，有人能买？
房遗爱仔细想想哪里出了问题，最后一拍脑门。
“这第一批蒸馏出来的酒好像是工业用酒，用来兑酒用的……”
房遗爱同情的望了一眼程处默，心中默念了一句，失败是成功之母。
房遗爱发现，这次实验，应该是失败了，不过房遗爱却并没有灰心，事实证明，他的方向是对的，只要多实验几次，一定能酿出烈酒来。
只是希望程处默这身子……能顶得住才是啊！
……
足足过了一夜，程处默才悠悠醒来。
“程兄醒了？好、好！我就知道程兄身子健硕，来，咱们第二批酒水已经出来了，程兄，来，试试味道。”
程处默脸色惨白，颤抖的道：“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爹让我今日回去吃饭，告辞告辞，莫送莫送……”
一如长安恶霸程处默，在烈酒面前，也终于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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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