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长安,银装素裹。
杏花楼上,临窗坐了几人。
其中有房遗爱、李恪,还有那中年男子和黑厮。
而在一旁,更有婢女在调素琴。
李恪家的婢女也乖乖的站在一旁。
此刻的李恪,像个乖宝宝一般,颇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双眼时不时朝那中年男子和黑厮瞟去。
“贤侄莫要拘谨。”那中年男子温文尔雅的对房遗爱开口道,“说到底,你还得叫我一身叔叔呢。”
房遗爱赶忙行礼,“见过这位叔叔,还有这位叔叔。”
房遗爱早已经活成人精,他不可能只对那中年男子行礼而忽视了他旁边的黑厮。
那黑厮满意的点点头,“你这小娃子倒是知晓礼数。”
“听闻你昨日在集市上贩卖诗句?”那中年男子若无其事的开口。
房遗爱听到这里,顿时道:“没有,绝对没有!不知哪个没教养的臭小子瞎咧咧,败坏在下的名声!”
黑厮听到这里,脸色直抽抽。
站在他身后的高阳也努力的憋住笑。
“呵呵,贤侄还是太过拘谨了。”中年男子给黑厮使了眼色。
那黑厮当即会意,直接对店家道:“上大坛子的三勒浆!”
一大海碗三勒浆递给房俊,一点不扭捏的道:“贤侄,来!叔叔敬你一杯!”
那海碗足有三四两!
房俊想要拒绝,可那黑厮已经开始摸着带酒水的胡须。
“咋地,不给叔叔面子?”
房俊叹了口气,艰难的喝了一海碗。
酒很烈,房遗爱有些小晕。
话茬子也多了起来。
中年男子笑道:“昨日贤侄在集市卖了多少钱?”
房遗爱豪放的道:“不多,不过十贯而已!”
“贤侄很缺钱么?房相家中这般贫寒?不至于吧?”
房俊笑道:“房……房相?这位叔叔是?”
中年人立即会意黑厮。
黑厮也不客套,“来,贤侄,干了!”
哐哐!
没有一丝防备,房俊就被黑厮捏着嘴巴灌了一碗三勒浆。
这下有些大晕了。
“哈哈,缺钱?我爹不缺!但我缺啊!”房遗爱已经晕晕乎乎了。
对着那还在调琴的婢女挤眉弄眼。
那婢女淡淡的笑了笑。
那一笑,如三月阳光。
房遗爱来劲了,朝着那婢女就吹起口哨来……
在场的人,无不脸色铁青,尤其那中年男子。
“不怕告诉叔叔你!小侄在做一个宏伟的工程,这个工程需要钱!”
“哦?什么工程?”中年人来了兴趣,也顾不得房俊适才的调戏之举。
“活字印刷术!”房遗爱道:“现在市面上印刷书籍很不便捷,可如果我将大唐常用的字刻在模子上,每个模子可以随意变化呢?”
这种原理很简单,一旦房俊点一下,在场的人立刻就能明白其中关键。
尤其那中年人,眼中带着深深的震惊。
他很明白,一旦此术成功,那么天下读书人,岂不尽归于李唐?
“想不到贤侄竟然胸怀天下,可敬!”
房遗爱主动拿起酒坛子喝了一口,道:“屁的胸怀天下!此术一旦成功,我在随意搞几句诗句,写点话剧之类的,叔叔试想,我将大批量的书投入市场,这财源……啧啧,无尽长江滚滚来啊!”
中年男子嘴角不自觉的又抽了抽。
此刻李恪已经看不下去了,有意的提醒,“房俊,你喝多了,别瞎说话。”
“瞎说的屁话,就哥刚才那句无尽长江滚滚来,你感觉如何?”
房遗爱道:“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就这诗,一贯出手多吗?一点不多!”
他说完,又拎起酒坛子喝了一杯,然后颇为嫌弃的道:“就这酒的浓度,不是哥吹牛逼,哥能在提纯20%!”
“咦?这酒水似乎也有利润可赚!”
“算了,且不说这个。叔叔你说,适才那句诗值多少钱?这拿到市面上去贩卖,那些个想要投递举荐的文人们,买了哥的诗,还不顺利登科入仕?”
中年男子几次提起巴掌,很想一掌拍下去,可最后还是处于休养克制住了。
“这么说,你贩卖的诗,当真是你自己所做?”
房遗爱已经喝大了,笑道:“这等小玩意儿,在下眨眼功夫就能来个百八十首。”
“呵呵,既然贤侄有这大才,如何不去做官?”
房遗爱头摇成拨浪鼓道:“做官是不可能做官的了,这一辈子也不会做官,就算我饿死,从这跳下去,也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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