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放下手里的工作,立刻开手机打给苏薇,边播号码边自言自语,“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为什么动不动就分手,活该他被人追杀,活该他中毒,活该他一直昏迷着不醒。”
她每说一句话,向丘心脏都跳得更厉害一些,要不是看在谷木西现在的命攥在她手里,向丘真想一枪毙了这个丫头。
半天,电话才接通,may一阵狂吼,“为什么你要和谷木西分手,是不是这个家伙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没事,我替你报仇,这货现在已躺在床上挺尸呢。”
对方没有回应。
“苏薇?”
“你是谁?我家小薇薇还在睡觉觉呢!”
苏薇回来的时候把手机扔在了客厅,周哲听到电话铃顺手就接了起来。
这个陌生的女人带给他很多信息,周哲好奇心十足。
“你不是苏薇,我叫may,是医生,你和苏薇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接她的电话。”
瞬间,周哲如遭雷击,may这个音似太久远了,他全部的故事都在这个发音里。
“你——你说你是谁?”
周哲的声音抑制不住在颤抖,已经不记得过了多少年,重新听见这种逐渐熟悉起来的声音,他简直要原地bào zhà。
“你是谁?我叫may,苏微呢,我找她,让她接电话!”
周哲拼命喘了几口粗气,谨慎又说,“你真是——是梅?”
这次,may浑身一僵,彻底失了理智,手机滑到地上,发出“咣当”闷哼。
旁边的向丘立马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半天,may缓过神来,摇了摇头,加紧手头的工作。
你不能慌,要镇静,一个名字而已,一个过去而已,将近十年,早就物是人非,谁又知道谁是谁呢!
或许,是这个意外,may和梅本就是一个相似的读音。
或许,是个巧合,谁还没个类似的故事呢!
may配好了药,交给向丘,满脸惊恐离开。
冬天果真是最烦人的季节,下个雪弄得满地的泥泞,may皱眉踩着肮脏的道路,心思沉重。
may复姓东方,单名梅,因生在五月,小名叫了五月,六岁那年父母离婚,她随爸爸来纽约定居生活,取了may这个英文名,may翻译过来就是五月的意思,正好兼顾了她的大小名。
may是个天才,学习根本不在话下,但因为害羞胆小的性格,她来纽约两年都没有交到知心的朋友,直到遇见了一个叫周哲的男孩,他长了一张让人看了就很放心的脸,像是兄长一样的亲切感。
那是时候may和周哲是邻居,她整天黏着周哲,开始周哲总躲着她,为了引起他的注意,may经常去打他屁股,一来二去,不知道为什么,周哲竟然和她表白了。
may属于脑子缺根弦的类型,因为没有妈妈在身边,爸爸工作忙,没时间管她,她根本不知道男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八岁的孩子只把周哲当成了大哥哥一样的追随,终于遇见了一个能给她心里安慰的灵魂,无论是普通也好,男女朋友也好,她都会同意。
那三年,may过的很快乐,直到有一天,她爸爸生意出了问题,迫不得已去借gāo lì dài,后来追债人下手重了些,失手打死了may这唯一的亲人。
就算如此,gāo lì dài的老大也没有放手的意思,打起了may的注意,将她买进了R国特工训练营。
地狱般的生活过了两个月,may在濒死的边缘徘徊好几圈,身娇体弱的小女孩怎么能受得住训练营里的残忍折磨,在她即将放弃生命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代号Q的男人,他不知道做了什么把她就出了R国特工组织。
Q男人带may回国,精心调养好身体,又把她送进了另一个特工组织,国防部的秘密特工训练营。
他们对may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发现了她的超高智商,有意安排她去学医,为特工组织提供完备的后勤支持。
当时的may简直把Q当成救世主,都叫做特工营,但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一个是跑不完就直接挨打的配置,另一个是免费上学还好吃好喝供应的条件,她自然不用想太多直接选择后者。
经过几个月的保密培训,她又被送回纽约继续学习,可时隔一年,她已经找不到周哲了。
那个时候,周哲喜欢叫她的中文名,开心的时候叫梅,生气的时候叫东方梅。
多年之后,电话里再次传来梅这个音节,may真的是慌了手脚。
到底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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