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助理送我回来的?”
司霖沉嗯了一声:“怎么?有什么不对?”
“没有没有,”安酒酒赶忙摇头,“只是麻烦徐助理了。 ”
司霖沉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安酒酒想了下,想到他昨天似乎也喝了不少,加他脸色不太好,心里到底是有几分担忧,但又怕多问会让他看出端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客套道了声谢,挂了电话。
等周一去公司的时候看看他的脸色如何再说好了。
安酒酒把粥两三口喝完,盛小小正在外面陪姝姝画画,她走过去喝了口水,盛小小抬头看她:“舒服多了吧?”
安酒酒笑笑,点头:“舒服多了。”
两个人闲聊几句,安酒酒手机又响起来。
她拿起手机来看,是táng rén来的电话。
她这几天忙着工作,已经一连几天没到医院去看唐易了,好在唐易那边情况稳定,也一直没有什么异常,所以她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要去医院照看唐易这件事情。
猛然接到táng rén的电话,她这才想起来,好像自己很久没到医院去了。
她赶忙把电话接起来:“喂,唐叔叔。”
那边却没有立刻传来回话。
安酒酒觉得有些怪:“唐叔叔?”
又等了一会儿,才听到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道男声:“酒……酒酒。”
声音晦涩不清,好像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一般发音困难,又像是嗓子口里被一团沙子堵住,憋了很久,才从流沙缝隙里吐出只言片语来。
这不是táng rén的声音。
安酒酒愣了好一会儿,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是却令人不可置信,她心底想到一种可能,过了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一刻,却也发不出声音来。
一边的盛小小察觉到她的异常,转过脸来问她:“谁啊?出什么事了吗?”
安酒酒摇了摇头,抿唇咽了口口水,然后才开口说出话来:“唐易?”
那边没有回话,只听到呼吸声音。
安酒酒抿着唇,心里面欣喜、轻松、感动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强忍着落泪的冲动,站起身来,紧张到一双手都在颤抖,她又问了一遍:“是唐易吗?”
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声,很轻的一声,嗯。
安酒酒另一只手猛地抬起来捂住嘴唇,眼泪在那一瞬间掉下来,灼热滚烫的打在她的手。
盛小小看到她这个样子,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赶忙站起来问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安酒酒摇头,眼泪不停的掉,但是嘴角却忍不住的往扬,她又哭又笑,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唐易醒了。”
唐易醒了。
在半个小时之前。
他觉得自己真的睡了很长一个觉。
梦里他被困在一个房间里。
房间四面都是雪白的墙壁,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床。
他躺在床,想动,可是手脚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怎么也动不了。
但意识却是清醒的。
他能感受到这个房间黑了又亮亮了又黑,像是白天黑夜的轮回。
也能感受到有人在房间外面来来去去,偶尔停在房间门口,跟他说话。
但是他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也听不清是谁来过是谁又离开。
周围的一切空泛苍白,但是却让他无能为力。
他只能待在那个床,躺着,一直躺着。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手脚似乎被外界某处灌来了力量,房间的几面墙开始变薄,他能隐约偶尔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感觉到有人在给他喂水,帮他擦洗身体。
然后他身体里的力量越来越强,周围困住他的墙壁逐渐变薄,他感觉到眼前有光透出来,帮他撑起一片关线。
然后他睁开眼睛。
面前是白茫茫的天花板,他有一瞬间失神,不知道身在何地,耳边传来仪器滴答的声音,他转过脸去看,见到táng rén背对着他,在一边桌子备课的身影。
他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个头发白了大半的年男人是自己的父亲。
唐易动了动嘴唇,想开口喊他,然后问他怎么老的这样快,可是他一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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