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贲和舒无过终于完成了其他营士拜托的一件大事,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脸上那可是满满的笑意。
临走之前,舒无过又看似随口问道,“子壮,你初来乍到,如果有什么帮忙的事情,也可以告诉我。弟兄们既然要在这善击营呆一些日子,自然要相互体谅提携。你如果有什么难事,可千万不要客气。”
让舒无过这一提醒,子壮还真想起一件事情来。
当然不是什么大事。
不知道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说这段时间关了禁闭的缘故,子壮这几天经常会感到肚子胀得慌,臭屁也特别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道这善击营的营士得了病以后该怎么办,是应该出去治疗,还是由医师进来诊断。
“原来是这个啊,应该是水土不服,不是什么大事。”
舒无过听完以后笑了笑,一脸的不在意。
他拍了拍胸膛,“你放心,这件小事情,我吃顿饭的功夫就给你搞定,连医师都麻烦不上。”
既然舒无过这么说了,子壮自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三个人又谈了一些善击营的事情,见子壮一脸的疲倦,两个人识趣地赶紧离开了。
毕竟是关了五天的禁闭,子壮的身子还是倦疲得很,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自己的睡榻上,开始烦恼以后的日子。
屠锷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的确是让子壮感到有些意外。
但他现在对于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知道自己对这件事的发展是无能为力。
小国君那边,也是一直没有任何消息,这更是让子壮心里惴惴不安。
如果小国君真地把自己彻底忘记了,又没有人提醒他,难道自己就一直呆在这善击营里?
听舒无过刚才说,他们这些善击营的贵族子弟,其实并不是每天都必须呆在这里。
平时他们固然不能随便离开善击营,更不可能在宫内随处走动,否则会受到严苛的惩罚。
不过,每隔十天,他们这些营士就会有两天的休息时间。
到了休息日的前一天,宫里会有人给他们送来特制的腰牌,带他们集体离开善击营,走出宫城以外。
等两天的休息时间一过,他们会在固定的时辰等候在宫门口,再有人验证他们的腰牌,把他们一起带进这里。
这样以来,他们每隔十天,都可以在外面潇洒快活两天。再进宫的时候,还可以带点不违禁的东西,例如好吃的零嘴,常用的药物,乃至质量更好一点的衣服等等,来熬过接下来的十天。
但子壮并不是善击营的营士,自然也没有资格享有这个权力。
对于他来说,这善击营,只是他的一个暂时收容之地而已。这里其实是一个更大更牢固的牢笼,和当初他刚刚进入宫城时被关的赤色木笼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翻来覆去地苦恼了很久,但子壮想不到任何有效的解决办法,最终也只好作罢。
有了屠锷事情的教训,子壮知道自己必须要更加的谨慎,先想法设法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他静下心来,走下睡榻,把那把蚬木剑握在手中,一招一式地在房间里操练起来。
当日车稳曾经演练的剑术,他多少还留有一些印象。这几天其他人交手的时候,他也细心观察,认真揣摩,多多少少也学到了些东西。
接下里的几天,在每天的对阵比试中,子壮也尽可能地利用这个机会,不断地磨练自己,希望自己的剑术水平能尽快地提高起来。
事情也很吊诡,接下来的三四天里,子壮竟然抽到了三次对阵的机会,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第一次对阵比试的时候,和子壮对阵的是一个长臂短腿的汉子。动手前,这汉子紧张得脸色发白,手中的剑都拿不稳,两腿夹得紧紧的。
子壮摒除私心杂念,两个人你来我往才对打了三四招,对手就弃剑认输,逃命似地走了,让子壮哭笑不得。
后来他才意识到,这可能是属于君子之约的一部分,第一次对阵必然是子壮赢的。
果不其然,第二次对阵的恰恰是牛贲,对方就一点也不客气了。
你来我往斗了几招,在第五招上,子壮的剑就被牛贲重重击落在地,只好老老实实地认输。
周围观战的家伙们忍不住一阵欢呼,这让子壮颇有些尴尬。
第三次对阵的家伙就比牛贲差了一些,子壮坚持到第八招才弃剑认输。对方得胜后得意洋洋,就像立了大功一样,这让子壮苦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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