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是齐鲁长勺之战时,曹刿指挥鲁军对付齐军的战术。
上次蒲城邑以弱胜强,击败了郯国的邑甲联军,子壮他们就是活学活用了这个战术。
没想到今天子壮又用上了。
七步,八步,九步……
屠锷一步步逼近了站着不动的子壮,几乎每踏出一步,他身上的气势就长上了一分,心中的杀机也就愈加地犀利起来。
二十步,二十一步……
当两个仅仅相隔六七步,也就是后世的十三四米的时候,本来战战兢兢的子壮终于挺直了腰杆。
他昂起了头颅,两眼紧盯着屠锷,开始迈动了脚步。
当两个人相距四五步的时候,子壮已经把木剑用力举到了头顶,呐喊着向屠锷冲了过去。
屠锷停住了脚步,手中攥紧了剑柄,心中却暗骂了一声。
“蠢货!”
此时子壮空门大开,屠锷自忖躲过他当头一剑应然没有任何问题。
然后呢,只要屠锷用力刺出一剑,直中对方的要害,这死战就结束大半了。
而且,屠锷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子壮这当头一剑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木剑大约有三尺长,屠锷身子不动,目光却盯着子壮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就等着他的身体冲进木剑的刺杀范围之内。
“杀!“
子壮大声嘶吼着,向屠锷冲了过来。
就在两个人相距大约两三步左右的时候,屠锷刚要出剑,却见子壮脚下一错,身子一动,忽然改变了前冲的方向。
屠锷愣了楞,脑子还没有转过弯了,就见子壮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身子一扭,朝自己的左前方冲了过去。
措不及防之间,屠锷没来得及拦截。
他甚至有些怀疑,这子壮的眼神是不是有些问题,难道看不到自己就在他的正前方?
“杀啊!”
子壮大声嘶吼着,脚下却没有停留半步。
在善击营围观营士的关注下,子壮迅速地跑到场中空地的另外一边,远远地躲开了屠锷。
一直跑到场地的尽头,再也跑不出去了,他才停止了脚步,转过身来。
“gǒu rì de屠锷,你有本事你过来啊!”
他把高举中空中的木剑垂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又一脸嚣张地朝远处的屠锷大声斥骂着。
“劳资这里等你!”
围观的营士一个个瞠目结舌,机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小子竟然不敢对阵,不知羞耻地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不不不,应该是老鼠戏猫的把戏……
善击营立营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情。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士可杀不可辱,你还是男人吗?”
“上啊,别躲躲藏藏地,躲不掉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唉,妖孽啊……“
……
屠锷刚才卯足了力气,本来准备给子壮致命一剑,但没成想到是这么一个结局。
他恼羞成怒地转过身,两眼瞪着远处一直叫嚣着子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冷静下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把这子壮格杀于自己的剑下,这才不辜负自己背负的使命。
“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
他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扭了扭脖子,拖着剑,一步一步地朝子壮走去。
吃一堑长一智,他这次两眼紧紧盯住子壮的一举一动,绝不给对方再次逃脱的机会。
为了防止子壮故伎重演,他在距离子壮四五步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同时用剑封直对着子壮。
子壮的左脚一动,他也迈动了左脚,同时右脚轻轻踏进了半步,一点点地逼近了子壮。
他几乎可以确信,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无论是剑术和还是身体的敏捷度,子壮都远远不是自己的对手。
四步,三步……
屠锷把自己的精气神提到了极致,眼睛里的几乎已经看到了子壮中剑后垂死挣扎的丑态,耳朵里有他临死前痛苦的哀鸣声。
子壮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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