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歌没再什么,着手将手术刀等用烈酒消毒,又在地上撒了一层石灰粉杀菌。
古时条件简陋,自然就不比得后世,石灰粉杀菌乃是唯一的办法。
接着,她让白如霜躺在床榻上,『摸』出蒙汗『药』和麻『药』。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在用『药』前,白如霜轻声问道。
秦如歌手上的动作一顿,莞尔笑了一声才回道:“名字不过是个称呼,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眼下你只要放宽心就好。不过起来也巧了,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竟有一个字相同。”
倒不是她不想告诉她自己的名字,而是这个时候,还不能让过多的人知道她秦如歌乃是丞相秦彧的二女儿!
否则,后面的戏就没法再演下去了。
白如霜见她不肯,也就识趣的闭上眼睛没再追问,只是神『色』凄然了几分。
其实想想问她名字也是傻,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问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秦如歌见她这样,心知她又胡思『乱』想了,“或许有一,我会需要你的帮助呢,如果你想报答我的话,就好好的活下去,别再做傻事了。”
白如霜也不知道她是为了宽慰自己还是什么,点点头应道:“如果能活,我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这时掌柜夫人端了水进来,秦如歌让她将水搁在凳子上,净了手,对白如霜用了『药』。
那『药』便是之前『药』粮仓那些壮汉的『药』,白如霜几乎立即便没了意识。
秦如歌戴上特制的蚕手套,在她凸起的腹上按压了一阵,找到最合适的切点后,握起手术刀,果断的一刀横切下去。
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剖腹,切除病原体,取出……
动作熟稔又利落。
“啊!”
掌柜夫人原本倒是个胆大的,但在看到她从白如霜的腹部取出半个面盆大血淋淋的肉球时,终是忍不住叫了一声便晕厥了过去。
秦如歌也顾不上她,看了她一眼,将那形似婴儿的肉球放进一旁的空木盆中,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那专注的神情,看上去格外的神圣。
清除积血,清洗创口,缝合,上『药』,包扎,不过半个时辰,便完美的结束。
一切比秦如歌预料的还要顺利。
“搞定!”
看着自己的杰作,秦如歌的唇边不由得勾勒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收拾好东西,穿上外衫,踹了两脚将掌柜夫人弄醒,嘱咐她几句后,背负着手走了出去。
南郡王府的人、白家的人和那位王太医以及一些好事者不知何时已经候在井里。
原本还算宽敞的井,显得格外的拥挤。
见了秦如歌出来,原本神情悲怆的白母立即急匆匆的迎了上去,“少侠,我女儿她……”
“白夫人放心,一切很顺利,呆会我开个方子,只要按着方子好好休养两个月,便无大碍了。不过暂时不宜搬动,不如就让她在这『药』房里休养吧。”
白母喜极而泣,当即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感谢各路菩萨。
白父亦是老泪纵横,上前握着白夫饶手道:“夫人,你最该感谢的难道不是这位少侠吗?”
“对对对,感谢少侠救了我女儿一命……”
“亲家公亲家母,肚腹被切开还能活这种事,历来闻所未闻,你们听她空口白话两句,便将缺菩萨似的膜拜,莫不是老糊涂了?”
南郡王妃拿腔拿调的声音不合时夷响起,令白氏夫『妇』面『色』尤为不好看。
白子钦气不过他们将妹妹『逼』到这步田地还这般他的爹娘,转头瞪着南郡王妃想要话,偏生那王太医极为赞同南郡王妃的话,赶在他前面道:“王妃得极是,老夫自幼学医,二十来岁便考进太医院,这样的事当真是见所未见!莫不是悄悄将她肚里的孩子处理了,偏是生了病吧?”
“有道是外有,人外有人,老匹夫你自己不行还一个劲的毁人家的清白,简直有损医德!不过呢,打脸这种事,本公子最喜欢干了。”秦如歌抱着双臂一派闲适,出的话直来直去都不带拐弯的,连打脸这种话也得理直气壮得很。
王太医听她指责自己无医德,顿时又被狠狠的气了一通,“你……”
不过才出口一个字,秦如歌便不给他话的机会,“既然你们要拿自己的无知刷存在感,本公子若是不如你们的愿,岂不是不过去?掌柜夫人,劳烦你将那木盆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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