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写下了何爷爷、冯院长、春泥、孟君遥和南枝、东云一家、秋林、小静、张姐,一个叫周雪的学姐{就是儿子叫纪山恩,记住巫山恩情的那个},还有一些福利院的伙伴和好同事的名字,想了想,她又加上了乌尔木和未曾谋面的乌尔木阿爸。
沈长歌指着名单问:“这个乌尔木是谁呀?少数民族吗?”
小白:“一个很有志气的草原牧民小伙子。”
沈长歌:“小伙子?”
小白笑:“只有9岁的小伙子。”
于是讲了在草原穹顶屋相遇的经历,讲了乌尔木如何懂事地起早贪黑他照顾阿爸,如何博学和克服一切困难多读书。
沈长歌听得都感动了:“真是好孩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呀,等婚礼的时候我一定要见见他,让他跟他阿爸在这多住几日旅游一下......诶,不过,大山什么时候在草原建的图书馆啊?”
小白:“他没跟您说吗?”
沈长歌:“他倒是简单提过,说想在草原弄个房子,不过我以为是度假屋呢,不知道他在做好事。”
小白:“那是不是援非的事儿您也不知道?”
沈长歌疑『惑』:“什么圆飞?”
小白笑:“看来,巫山做的好事都没跟家里说啊。”
沈长歌也笑:“大山从小就不是个喜欢邀功的孩子,做了好事都推给他弟弟;他弟弟闯了什么祸,大山倒是都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挨揍都替他弟弟扛了。”
小白美滋滋地想,嗯,这样的男人最man了......
时光倒退到几个月前。
k城。东云客栈。
这天,一对满头银丝、衣着考究的外国夫『妇』来住店,他们显然对客栈里古『色』古香的装潢特别感兴趣,每看到一个精致的小摆设就走不动道儿,要举着“长枪短炮”拍上半天。
后来,他们的脚步停在大堂墙上一幅油画跟前,这回完蛋了,彻底动不了窝了,对这幅画的各种喜爱溢于言表。
画面其实挺简单——左半边几乎是空白的;右半边,淡墨浅浅勾勒出一座大门紧闭的农家小院的轮廓。倒是门口几树开得旺盛的桃花描得十分传神,枝头还有一对麻雀在飞舞。
『色』彩简单、清新、质朴,又极具东方情调。
常人只觉得好看,却不知其中深意。
其实孟君遥画的正是一句古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对小白的思念和对命运的无奈,总是会无声地从他笔下流淌出来,有时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这种忧愁淡淡地笼在眉间,绕在心头,就连初为人父的喜悦都不能完全将它一网打尽,不过还好,并不影响生活。
正巧东云路过此处,外国夫『妇』连忙逮住老板,『操』着不太熟练的汉语问她,这是谁的大作。
由于他们背着的“长枪短炮”的缘故,东云很容易就懂了,她不无骄傲地说,这是自家妹夫画的,我的妹夫和妹妹都是搞美术的!
外国夫『妇』面『露』喜『色』,问可否见作者一面,有话对他说。
但由于汉语水平实在有限,东云也不懂英文,所以沟通了半天她也没明白。
外国夫『妇』又问这画是否出售,毕竟用俩手指头一撮代表钱,这是微笑之外全shì jiè tōng用的语言。
这回东云又听懂了。
孟君遥曾表示过,自己所有的作品,如果有人看上都可以卖,价格东云说了算。卖掉才能体现画作的价值,也才能让他为这个家尽一份应有的力量。
东云是个生意人,却又是个没有完全钻进钱眼儿里的生意人。见两位外国友人对这画是真爱,就报了一个不怎么高的良心价格,结果夫『妇』竟然不满意。
东云以为他们还嫌贵,又降了点儿,这回是拿张纸把数字写下来的,以防理解失误。
老外夫『妇』情绪激动甚至是打抱不平地告诉东云,no no no,这画的价值绝对不止这么一点,这画家是个旷世奇才,不应该被埋没!
东云整不明白,主要是她没料到,这世界上会有买家嫌卖家报价低了的情况发生,所以没往那儿想。
幸好店里前台的小姑娘英语马马虎虎过了4级,于是被叫来当二把刀翻译。
原来,外国夫『妇』的真实意图并不是要买画,而是想打听一下这位画家在当地的声望,而画的价格是声望的一种表现。
他们墙裂要求见见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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