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两个拥有决策之权的两人在想什么?思索秦桧的话吗?
岳祺泽起身:“中将军、秦监军坐镇,你们随我出战!”
南进起身:“此等阵仗,何劳大将军出手,我来即可,否则也太给完颜绪宗面子了!”
岳祺泽瞪着南进:“军令如山!中将军想抗旨不成?”
在军中,忠勇侯是中将军,是大将军手下,出了军营除外。
南进一噎,欲作纠缠,秦桧道:“侯爷就听大将军的吧,违抗军令是要砍头的。既是此等阵仗,大将军此去定能得胜而归。”
望着岳祺泽离去的背影,南进忿忿不平,面色容忍,秦桧牢牢拉住他的一只手臂,等人走远了才放开。
“侯爷放心,大将军很快就会回来了!”
南进往外走:“谁担心他了,我就担心万一打了败仗,如何向皇上和大家交代?第一战的士气何等重要!”
秦桧:“”
南进好大的口气,那意思是他比岳祺泽厉害?骄兵必败!
他嘴上却道:“那是,侯爷在军中英勇无双,便是连大将军也要退后两步!”
南进四下看了看,小声自得:“秦监军胡说什么,军中当然是大将军最厉害!”
秦桧心领神会,南进与岳祺泽之间果然起了隔阂。
也是,谁的品级高出一等,还愿意被低品级的人凌驾在头上耀武扬威?
放在他身上,敢说一句硬话试试。
偏岳祺泽毫无知觉,对南进仍当是下属,南进心里能平衡算是怪了!
“侯爷的心思,属下都懂,往后定以侯爷马首是瞻。”
南进未至可否,直接上了城门楼。一见城下大片大片黑压压的金军,秦桧的腿肚子就忍不住发软。
“完颜绪宗带兵倒是严谨,被晒了一个半天,这队形仍旧整齐的很。”
秦桧点头:“侯爷说的对,完颜绪宗带兵确实严谨,有过必罚,有功必赏,军令如山,谁敢乱动啊!”
南进审视着秦桧:“秦监军似乎对完颜绪宗很了解,不过、、、”
秦桧的心都被揪紧了,呐呐道:“不过什么?”
南进看向城下:“秦监军说的都对,看样子,你对完颜绪宗也是下了狠功夫。”
秦桧擦了一把汗,差点被吓死,怎么稀里糊涂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南进的洞察力敏锐,下次定要小心谨慎!
德州的城门在金军的望眼欲穿中打开,即将被晒晕的金军精神一阵,剑亮得太久,差点上锈了。
见是岳祺泽,精神抖擞,提高警惕。
完颜绪宗慵懒的身子坐正:“岳大将军真是让人好生久等啊,毫无待客之道。”
岳祺泽声音平淡:“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对于强盗,本人向来厌恶。瑞亲王若是朋友,确实是我怠慢了,自会赔礼道歉、、、”
金军心中一紧,岳祺泽是将他们王爷往强盗上逼了!不管承认还是否认,都难堪的很。是客人,岂有打仗之理?
王爷糊涂啊!宋人果然奸诈!
宋军扬眉吐气,大将军说的好极了,一解当日完颜绪宗羞辱中将军之仇。
白鑫明暗暗握拳,他都怀疑今日的王爷是否让人给换了,完全脱离平时的水准,令他们蒙羞了。
瑞祥心下释然,这才是他熟悉的岳祺泽,而不是那天的无言以对,黯然退场。
完颜绪宗不紧不慢:“岳大将军直爽,只是本王若真是来做客,你打算如何赔礼道歉?”
岳祺泽:“像瑞亲王这般带领千军万马做客的人,古往今来,绝无仅有,怎么瑞亲王承认自己是一个强盗头子,很难吗?”
完颜绪宗:“你们鸠占鹊巢,强盗二字实不敢当,原话送还。”
岳祺泽:“强词夺理,上行下效,你们的乌古大将军只学了一点皮毛!”
完颜绪宗:“自古生存之道,去弱留强。京东两路并徐州府亦是你们宋国从别人手中夺回来的,我们大金从你们手中夺走很正常、、、”
岳祺泽:“很是,我们大宋重新夺回来也很正常,瑞亲王多言有意义吗?”
完颜绪宗一噎,他犯蠢了!讲理什么的,果然不适合他。
“既是如此,鹿死谁手,就看大家的本事了!”
瑞祥心中升起一股不妙之感,瑞亲王的口舌算是一流,为何在岳祺泽面前也矮人一等?是因为大金不占理吗?
宋军养精蓄锐,站了半天的金军腿脚发软,两方一交战,胜负便分,宋军牢牢占据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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