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缓缓向前,周围的船只见到船上的官字,纷纷自动退避。
几人来到二楼,胡天明看着岳祺泽:“天色已晚,咱家让人领大将军与神威将军早早下去歇息吧!”
岳祺泽抱拳:“有劳hú zǒng管了!”
胡天明点了一下头,显得无精打采,“大将军客气了,有事只管吩咐一声你们门外的人就是了。”
“多谢hú zǒng管,告辞!”
见人一走,胡天明立马摊坐在红木镂雕花鸟纹鼓凳上,“赶快给咱家捏捏,浑身都快散架了!”
两个小内侍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另外两个,一个沏茶,一个铺床放被子,分工明确。
岳祺泽和南进一前一后走着,随着进入自己的房间,一左一右,只一墙之隔。
打量着房间,一明一暗,卧室中一张红木浮雕竹纹架子床,挂着一顶雨过天晴帐子,双扇荷花图纹屏风。
出月洞门,外间一套红木竹纹圆桌鼓凳,一个书架,排着拥挤的各类书籍。
清雅舒适的环境,南进满眼嘲讽,一个武将的房间,一个清雅清贵的房间,时刻提醒你是一个读圣贤书的忠君爱国之士。
看了一眼,南进便出门到了岳祺泽的房门口,手抬了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心下思绪徘徊。
岳祺泽将沈世英的话听进去几分?心中可是怀疑?
许是水上的缘故,南进竟感到丝丝微凉,突然门一开,岳祺泽站在门后,一脸严肃。
南进吓了一跳,捂着心口,故作惊讶:“三哥,你开门也给个动静好吗?吓死人了!”
岳祺扔下进来两字,便转头往里走去。
南进摸了摸鼻子,似是做错事的孩子,随即跟进去了!
岳祺泽的房间大了他的一倍,梅兰竹菊纹红木家具,清雅中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哼,收买人心。
南进盯着坐在圆桌前喝茶的岳祺泽:“三哥,你是否觉得我对沈世英多多逼人了些?”
岳祺泽喝着茶,看着嵌在桌面上硝子石上的纹路,似是没听见南进的话。
南进坐下,趴在桌子上,尽量接近岳祺泽的视线,可怜兮兮。
“三哥,你怎么不理我了?我还是一个孩子,很多事情欠缺经验,三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岳祺泽面部抽动了一下,他是孩子,他欠缺经验,若是以前听这话,他或许就认为是了!
沈世英的惨样,历历在目,南进说谎简直信手拈来。
南进心中凉了半截,岳祺泽只顾喝茶,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是这茶太好喝了吗?
茶有他重要吗?
南进一手夺过岳祺泽手中的黑细瓷彩绘兰纹茶盏,放于鼻尖闻了闻,清香淡雅,汤色清亮,算是较好的了。
岳祺泽抬头瞪着南进,南进笑嘻嘻的把茶盏送过去,一脸讨好:“三哥,这茶水凉了些,我给你再满上。”
终于肯正视他了!是否端着茶盏又无视他了!
岳祺泽接手的一瞬间,南进的手往回一缩,眼睛弯弯,“三哥,茶水太烫了,我给吹吹吧!”
“不必!”
岳祺泽一抢,南进一闪,“三哥一路辛苦了,小弟年纪小,身子硬的很,就由小弟代劳了吧!”
岳祺泽眉头一皱,“我只比你大七岁,还没到七老八十让人伺候的地步,茶盏放下吧!”
南进:“大七岁也是大啊!小弟伺候三哥是应该的,三哥不必挂怀,只管安心享受便是。”
房中凉飕飕的寒气袭上脊背,南进诧异,房中窗户紧闭,哪来的寒气啊?
岳祺泽:“”
南进是嫌弃他老了?!
他们之间相差七岁,望着南进水灵灵的小脸,岳祺泽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较之以前是好多了,哪里老了?
摸着脸出什么神?
南进:“三哥英俊无双,便是同样英俊的小弟都自愧不如。”
岳祺泽紧绷的身体一松,“不如你长得好!”到处招蜂引蝶,徒惹是非。
南进摇头:“我年纪小了些,自比不得三哥身上的英武之气。那是时间沉淀、经验积累下来的魅力,无人能敌。”
岳祺泽难以置信:“你当真如此认为?”不嫌弃他老了?
南进点头:“三哥怎么突然间对自己没信心了?”
岳祺泽哀怨的瞅了南进一眼,心想这都是你闹的。
“南进,你升了职,如何感想?”
南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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