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三年一次的玄道大会,茅山的校考是每年一次。玄道大会是茅山弟子进入九峰的考验,而校考则是三重天内的晋升,一般都是在秋季举办。这两者可以同时,也可以分开举行。
而今年,正好是茅山玄道大会和校考同时举行的一次。
自从得到校考的确切消息后,一重天的众多低阶弟子一个个都卯足了劲,纷纷开起了紧张的临阵磨枪模式。
葛洪就不必说了,他一直都是勤学苦练的代表,谢鲲、慕容廆等人也都开始起早贪黑的背书和练功。连那骄纵惯了的司马宗,嘴上说着对这什么校考之类的不放在心上,实际上却是偷偷地开小灶、加夜班。
唯独葛水,依旧是我行我素,每天太阳晒到屁股才起。每次去练功场和教室也都是最后一个,对这一切似乎毫不上心的样子。
而当葛洪或者绿珠、乐正绫他们关切的询问时,葛水总是说自己有把握。
倒不是葛水想要装逼,实在是他觉得一重天教的这些东西,除了长春功法没办法速成,其他的知识都不够他学的,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简单的经文、典籍和医药知识等,大家花那么多心思都记不住。
可能是天生的吧,没办法,葛水百无聊赖的想着,一边朝广场上的堂院走去。
今天是校考的第一天,茅山章程规定开考后就不能再入场,故而葛水比平时出门的稍微早一点。
乳白色的晨雾在山间弥漫,如同牛奶一般,空气清新湿润。茅山气候晴和,几乎一年到头都很舒适。葛水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略带凉意的空气。
他转过一个庑堂,正想抄小路向坡上的玄土堂而去。却忽然只见一个灰袍的年轻执事迎面走了过来。
“葛水是吧?”那人出声询问道。对方嗓音低沉,像是有意压着一般。
“这位夫子有什么事?”葛水警觉的问道。
“玄土堂的屋梁前阵子被风雨损坏了,你们考试的地方换了,你随我来吧。”那人幽幽的说道。
葛水两边一瞥,只见自己身处一个逼仄的小巷子里,四处一个人影也没有,不由得暗叫不好。
“啊,这样啊,那就有劳夫子带路吧。”葛水仰起脸,满面含笑的说道。
他本就生得光彩照人,这一笑,更有如春花绽放,令人心旌一荡。
那执事一愣,刚想在前带路而去,却只见葛水呲溜一声,撒开脚丫子飞快的朝后面跑去。
前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大的风雨,怎么可能将屋梁刮坏。再说了,那么多弟子,哪会有执事一个个拦路亲自通知的。葛水一边没命的跑着,一边心想道。
“哼,这小鬼。”那灰袍执事轻哼一声,也并不着急,见葛水跑出了有十多米远,这才身形一晃,飞快的追了上来。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葛水就觉得背后一阵凉意,显然那人已经追上来了。
见鬼!葛水不禁心头大骇,可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他不由得张开嘴巴:“救命……”
葛水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却只见一道青色藤蔓如同龙蛇一般,飞快的缠上了自己的脖子,那藤蔓上还带有尖锐的小刺,一下就扎进了葛水的肌肤中,疼得他一阵哆嗦,口中的呼救声也只得戛然而止。
“呵,倒是挺机灵,可惜功力太低了,也不知道主人点名要你干嘛,你倒是继续跑啊。”那人不屑的一笑,阴冷的说道。
葛水见到缠在自己脖子上的藤蔓,此时正握在那人手中。葛水知道茅山的法术众多,也不知这人使的是什么功法。
葛水连忙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并不会反抗,请他不要伤害自己。
那人倒也没有继续加大藤蔓缠绕的力度,他将手轻轻一挥,那藤蔓缠着葛水,被轻松地提了起来,一收一放间,隔水已经腾空而起,被他抓到了手中。
只是那可是带刺的硬藤,被他这么一甩一放间,葛水自然不太好受。
葛水不知道这人是谁,也不知道他要对自己干嘛,只得大睁着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接下来怎么行动。
那人却似乎丝毫没把葛水放在心上,他将缠着葛水的藤蔓轻轻一提,竟将葛水直接背到了背上,也不多言,沿着一条偏僻的小巷,飞快的朝坡上奔去。
难道这人是茅山某峰的高阶弟子?
葛水心下一惊,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他自然知道茅山上下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心向道的正直修士,还有许多躲在阴暗处的阴谋小人,在谋划着一些见不得人的隐秘之事。以此来说,连司马宗、王澄那样的势利小人,虽然行径可恶,倒还不是令人可怕的,可怕的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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