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那清源观内的艳服丽冠的老道从宝座上不耐烦地站了起来。
“江朔,你怎么又来胡搅蛮缠了!本座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你家儿子竟敢在丹徒江中撒尿,污了河伯衣冠,冲撞河伯,如此罪孽怪得了谁?必得你家女儿祭祀河伯方可赎清!”
那老道态度桀骜,挥着手臂,背过脸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巫长仙师,小儿不懂事,并不是存心冲撞河伯大人,小的实在是舍不得我家女儿,您看看,她才十岁啊,又是如此懂事……”阿芸的父亲领着乐正绫向那老道恳求道。
“你他妈也太婆妈了,本座不是和你说了吗,让你女儿去献祭,又不是要害她!”那老道不耐烦的说着,猛一转头,看到姿容昳丽的乐正绫正一脸无辜的望着自己,不由得一愣,问道:
“这就是你家女儿?”
“是的,这就是小女。”江朔诚恳答道。“自她娘去世后,一直是她在帮着料理家务,照看弟弟,巫长仙师,可怜可怜我这不幸的女儿吧!”
“你说什么胡话!”那老道对江朔置之不理,拉起乐正绫的手臂,仔细打量道:“不错不错,模样长得齐整。这细皮嫩肉的,河伯大人肯定喜欢,届时跟在他老人家身边修行,难道不是你家的福气吗?”
乐正绫见他干枯的手爪死死抓着自己,眼睛里流露出贪婪地光芒,不禁一阵恶寒,但为了阿芸姐弟,只得忍着。
“若必得如此,只得仰仗巫长仙师了!”江朔满腔悲切的说道。
“放心放心……”那老道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睛瞟到了葛水和祖狄两人。
“这两个又是?看着眼生得很啊,这小的倒是长得讨人喜欢。”
“回巫长,这位是我妻弟和他的侍童,我妻弟是经商的,他们也是有事来求巫长仙师的。”江朔忙依计答道。
“哦?你家还有个商人亲戚,求我作法可是有条件的。”那老道眯眼阴鸷的盯着葛水两人道。
“明白明白。”祖狄忙上前讨好的说道。
“那你说说吧。”那老道得意洋洋的往神坛上一坐。
“回仙师,小的是越地人士,在江北做批货生意,风里雨里,九死一生攒下了一点身家,日前经过镇江时,主仆在一乡绅家投宿,那乡绅见利忘义,假意邀我饮酒,趁我酒醉将我随身珠宝银券系数夺去,再将我主仆二人赶出宅府。”
祖狄细说来龙去脉道:
“当地官府也与他沆瀣一气,求告无门,上门索要被毒打一顿,只得苟且前来投靠姐夫,小的半世卖命的辛苦钱,全被那豪绅强占,忧愁不忿,有家难回,本想一死了之,姐夫提点我说巫长神通广大,或许能替我报的此仇!”
祖狄咬牙切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当是啥,这个不难,这厮巧取豪夺,全无道义,全无只要你愿意报酬,本座倒是可以替你报得此仇,替你求得河伯,降下诅咒,管叫他三日之内家破人亡。”那老道目漏精光,狠厉的说道。
“这话果真?”祖狄将信将疑的问道。
“那当然,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座是什么来历!”那老道得意的说道:
“告诉你吧,本座乃是茅山天枢峰无尘子掌门天师座下大弟子,随天师学玄一百余年,不说羽化登仙,起码也是超凡入圣级别的!现如今是奉师命特意下山济世救民的,你们能遇到我,也是你们的造化!”
“噗!”听到他这满嘴胡言,葛水禁不住要笑出声来,无尘子天师早已仙逝,听到有这么个弟子只怕也要气得活过来。这巫长必是冒充茅山道士的妖怪无疑了。
祖狄怕葛水露馅,赶紧朝他使个眼色。
“原来仙师是茅山的得道高人!茅山道术,鬼神莫测,难怪仙师有如此的神通了!”祖狄装作无比尊崇的说道:
“既如此,那仙师肯定能替小的报得此不共戴天之仇了!只是……小弟银钱积蓄具被那强盗夺去,情愿奉上随身的侍童给仙师祭祀河伯!只求能报得大仇!”
祖狄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
“这好哇!”那老道本就看葛水貌美肤白,暗赞不已,听说要献祭,当然高兴。
“只是……”老道转向葛水道:“不知本人同意吗,可别到时候跑了!”
“小人愿意!主人对小人恩重如山,小人情愿奉献河伯,让那强盗恶有恶报!”葛水忙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好好,后天就是祭祀河伯的黄道吉日,你们在家沐浴焚香、斋戒一天,后天酉时来我观里,我给你们施法、请河伯。”那老道喜形于色的说道。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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