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天玉晨观的主殿是一座六角雕廊琳宫,共有有七层之高,上覆金顶屋檐,直插云天,气势恢弘。
琳宫wài wéi是一些低矮的廊院,簇拥在主殿四周,如同众星拱月。
葛水三人此时正在主殿第三层中心的观主静室外等候。观主李廷君的静室房门紧闭,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过了良久,才见那雕花饰金的大门被推开一条小缝,一位蓝袍黄冠的修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人面色黎黑,眼缝细长,却神情高踞,满脸高傲之色,看也不看葛水几人一眼,端着架子扬长而去。
玉晨观主李廷君恭敬的跟在后面,一直将那黄冠送出玉晨观。
“这就是王澄的指引夫子尚臣,他是奔雷峰的黄冠,现在奔雷峰势大,几乎与掌门所在的天枢峰分庭抗礼,有他做靠山,那王澄才敢这么胆大妄为。”葛洪看着尚臣的背影,有点愤恨地说道。
“你们几个,进来吧。”
这时,才听得观主李廷君传来一声似乎不带任何感情的招呼。
葛水几人跟着鱼贯而入,进入观主室。
静室内虽然陈设简陋,用具却十分讲究。那穿着华贵道袍的李廷君在一方青玉案后正襟危坐,剑眉星目,长髯顺直,神态很是庄严。
案上还焚着上好的南洋沉香,青烟袅袅,香气雅致。
“听察院说,你们要见我?”李廷君的声音懒散,似乎有点不以为意。
“是这样的,观主,我弟弟葛水,路过青木林时,平白无故的便被那王澄拦住,欲要行凶……”葛洪忙抢着解释道。
“好了好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何必说的这么严重,同门之间玩玩闹闹也是有的,本观主可是很忙的,就你们小孩儿之间顽皮的事也要来找我?”李廷君不耐烦的将手一挥,打断葛洪道。
“李观主,事情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可以作证,那行凶的小孩儿绝对是心怀叵测,不只是玩闹这么简单。他拿着短剑,还绑住了这位少年,若不是我仗义出手……”祖狄也帮着说道。
“若不是你仗义出手,他就杀人了?我看葛水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也没见有个三长两短啊。祖狄啊,平时看你木木讷讷的,没想到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啊?祖大侠?现在是多事之秋,宗门总要以和睦无事为好。若都是像你们这样,一点捕风捉影的小事都要闹大,哪里还有宁日?”
李廷君如同连珠炮一般斥责祖狄道。
“李观主,话不是这么说的。王澄他们行凶未轨,并不代表他们无行凶之心,若是观主一意偏袒,我们也只好作罢,但是等我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了,天枢峰和陆掌门问起来,观主您可是要负责的。”葛水见这李廷君如此偏袒,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
“你……”李廷君没想到这葛水小小年纪便如此伶牙俐齿,不禁有点气塞。
他本是收到了尚臣的知会,打算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见葛水言之凿凿,穷追不放,又碍于葛水确实是天枢峰有意培养的人,两边都得罪不起,知道不表个态是混不过去了,只得强压心头的不悦,耐着性子说道。
“若果真如你们所言,我自会申斥于他。不管他是什么世家子弟,也不管他是谁看中的弟子,在我二重天想要胡作非为,我李廷君断不容许。”李廷君神色凛冽的说道。
说着,李廷君将候在门外的察院唤了进来。
“张峰,你去‘白木堂’告诉王澄,青木林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要是他还敢有下次,让他准备蹲山牢吧。”李廷君严肃的交代了一番,那察院这才领命而去。
见李廷君做出了表态,葛水等人这才起身一施礼,打算作辞而去。
“葛水、祖狄,你们等等。”
没想到李廷君又叫住了两人。
“观主还有什么吩咐吗?”葛水等忙止住脚步,疑惑的问道。
“葛水,据我所知,你现在还没有指引夫子吧?”李廷君淡然一笑,伸手捋了捋胡子,又转向祖狄道:
“祖狄,你们既然投缘,我就任命你为这葛水的指引夫子如何?”
“这个……鄙人自己修为浅陋,恐不能引导这葛水小友……”祖狄显然没想到李廷君会指定他为葛水的引导夫子,一时有点忐忑的说道。
“呵,你也不要谦虚,我也是清楚你的。想当年的玄道大会,你也是表现出众,被前掌门无尘天师招入天枢峰,只因你素来独来独往,不愿结交峰众,故而一直未受重用,只在这山脚守守山门。这么些年过去了,你的修为定当精进了不少,况且这葛水本来就是天枢峰相中的,你来当引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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